难怪古代女人摸口脂的时候都只是轻轻一点,不会描出全部唇瓣,因为那样嘴唇上有多少条唇纹都能数出来,太难看了。
她只用从家里带来的,用玫瑰制成的唇蜜抿了一点,虽然不像胭脂那样颜色鲜艳,不过唇蜜滋润,抹在唇上娇嫩欲滴的让人想要咬一口。
尚寝在殿中候着,听到宫女唱到,纷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少女蹁跹而来。身穿鹅黄半臂薄纱襦,臂间挽着玉色披帛,水蓝罗裙的齐胸罗裙,胸下勒着两条湖绿带子,胸前曲线愈发挺立。发髻间还斜簪着一朵别致的小茉莉花儿。
淡扫蛾眉胭脂轻抹,小脸儿润泽艳丽。
略读过几首诗的葛尚寝心中不由念道:鬓发如云,眉目如画,犹如空谷幽兰,姝丽绝伦。当如是。
见殿中众人齐齐望向自己,她柔柔一笑,略显出将临人事的少女几分羞涩和不安。眼底氤氲着秋水般的潋滟流光。柔美可人的让人心痒难耐,令见者恨不能将她拥进怀里,百般怜爱。
回过神来,葛尚寝见到范雪瑶这般打扮,暗暗点头。虽然脸上没敷粉,不过这样子妆容倒衬她,显得天然娇艳。左右是过去侍寝的,而非平日。妆容淡点儿也无碍。
宫里有些新进嫔妃总是不大晓事,初次侍寝时浓妆艳抹也属正常,可有些人同时还恨不得将所有好首饰都装饰到身上,结果最后大多还是得卸下。其实侍寝时穿的简单点好,官家可不是外头哪家怜香惜玉的郎君,可以与你慢慢来,官家可没那个耐心在谈情说爱之后再罗衫尽褪,来个鱼水之欢。官家的时间可珍贵的,怎会耐烦花个半个时辰等你卸妆去钗钏,再一层层的剥衣裳?
尚寝们都是见多了场面的,也不多话,只一件大红披风围上瑶娘,然后言语恭敬地请瑶娘上辇,又稳又快地把瑶娘送到了鸿宁殿。
鸿宁殿不是她那个小小披香殿可比的,光是一张龙塌就可以并排躺几个人,这时代床具还不是什么先进,通常有个两米宽就算非常大了,可皇帝的这张她估摸着得有两米六。
范雪瑶不禁思维发散,这么大的床,是为了方便皇帝一男驭数女吗?又想到龙床到底是一代皇帝一张,还是作为传家宝一代传一代呢。如果是一代传一代,这张龙床上到底躺过多少人了。再一深想,羡慕皇帝艳福不浅之余,不免又感到有些嫌弃。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瑶娘专注去‘听’,只听得一波又一波纷乱的心声如海浪一样喧嚣涌来。瑶娘抬眼望去,就见身上披着一件黛色锦缎大氅的男人在一众宫女的拥簇下而来。
瑶娘连忙起身肃拜,皇帝挥挥手屏退众人,又向瑶娘招招手。
瑶娘会意上前服侍,解了披风挂到一旁,又道:“官家万福。”
楚楠只得再叫起,深深看着面前玉质柔肌,姿态光艳的少女。在楚楠的眼中,瑶娘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嫩生生的仿佛掐得出水来。身上仅着着轻薄的襦裙,肤如凝雪,细腻而洁白。这般楚楚动人的少女,叫人既想辣手摧花,又想小心呵护。
楚楠忽然觉得喉咙痒痒的。
“怕不怕?”楚楠将瑶娘搂在怀里,语调轻柔。大手附在薄纱也遮掩不住的冰肌玉肤上,心里暗叹:古人常以凝脂,雪肤来形容美女的肌肤,从前只道夸张。如今他方才知道,果真是再恰当不过的形容。
瑶娘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有一口晶莹洁白,整齐均匀的贝齿,笑起来的时候皓齿于樱唇之间若隐若现,很是好看。
“在家时教仪姑姑曾教导过妾,两位尚寝也是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