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呜……咪……喵……”小奶猫看了看旧楼，胆怯地往后缩了两步，尾巴紧紧地贴在身上。
“喵~”本尊允许你在这里等着，不必同行。
“喵！喵喵呜！”小奶猫浅绿色的眼睛闪亮亮的，感激地对月影眨了一下，又回头钻入草丛里。
“噗嗤。”
武景裕在一旁看着一大一小两只黑猫煞有介事的对话。
他听不懂内容，但很少看到月影那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
月影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尾巴一甩，直接往家属院里面走。
武景裕急忙迈开步子跟上，还在身后捂着嘴偷偷笑。
月影在前方带路，可爱的长尾巴一扬一扬的。
上楼，顶层，右拐，尽头。
在一个贴着倒“福”字的门外停下。
是那种伸缩百叶式的铁门，已经很破了。它没有上锁，虚掩着。
好像只要轻轻一推，整个铁门都会分崩离析。
铁门内侧，还有一扇木门，木门的黄漆大多都已脱落，露出深色的劣质复合木板。
有些地方，似乎已经发霉了，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门上贴着暗红色倒“福”字，“福”的边角干瘪泛起，摇摇欲坠。
“喵呜呜~喵呜呜呜呜……”一阵微弱的猫叫声从屋里传出。
“喵呜……喵呜呜……”
猫叫声此起彼伏，延绵不绝。
听着……像是在哭？
武景裕收敛笑容，看了一眼月影，又指了指木门。
月影点点头：就是这里。
浓浓的怪味从门缝里透出，有点像囤积许久的动物的屎尿味，又像说不清的腐朽气味。
门铃是脱落状态，想必早已坏了。
“叩叩。”
武景裕伸出手，透过铁门的缝隙，敲了敲木门。
室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人应门。
“叩叩。”
武景裕皱起眉头，又敲了几下。
屋里悉索的声响停止了，猫叫声，好像也停了下来。
依旧没有人应门。
武景裕正要开口——
“哒哒哒……哒哒哒……”
从楼下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自下而上。
好像是两个人正在往楼上走，一个脚步声轻，一个脚步声重。
“秦大爷，菜也给我拎着吧！”一个十多岁女孩子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
楼道很窄，带了点回声，闷闷的。
“不用，不用！”被喊作秦大爷的老人中气十足道，“我这把老骨头还没那么脆，能干着呢！再说了，小妮儿你都扛了一大袋米，可别累坏了，啊？”
女孩自豪道：“嘿嘿，这可不算什么。我什么长处都没有，就属力气大！我妈说，要是家里搞装修，都不用请搬运工人了~我一个人，能顶仨！”
“呵呵，真是多亏了你啊！学业那么忙，还总是过来帮我们忙！要不是你……”秦大爷呵呵乐道，话说到一半，哽咽了下，“哎哟你看，人老了，泪腺也浅了，真是的……哈哈。”
女孩赶紧接话：“秦大爷，没啥，您别在意！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
“哒哒哒……”
“哒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大。
一老一少，两个人从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