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禹……”
“呜呜,七杀……”
寂静的深夜,宋唯之在屋外站了许久,在聒噪的鸟鸣声里居然清晰的听到了屋里无意识的呢喃,这么清晰想杀人的想法很久没有过了。
“拿琴来。”
荷叶把琴桌摆上,端着琴出来。
宋唯之闭上眼,端坐于案前,修长的指尖跳出几个音节,音符凌乱,曲调尖锐,弹到激昂之处时甚至有些刺耳,“啪”的一声,琴弦断了。
见宋唯之手指被琴弦划破,荷叶惊讶道:“王爷!奴婢去叫御医!”
“呵!”
宋唯之摇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古琴,“还是你知我心意。”
没等荷叶去叫御医,宋唯之就上了轻舟离开,徒留下那把断了弦的古琴。
翌日,摄政王破天荒的没上早朝,而是派人传话让皇上亲政一段时间。
众臣对此猜测纷纷,难道摄政王这就要放权了?可皇上还未满十岁,这时候放权也太早了,难道是试探?
于是一大早,上书请命的折子来了一堆,大都是说“国不可一日无摄政王,皇上年幼,尚需辅佐。”
皇上干脆也不上朝了,没了宋唯之的威慑,整个人都松散了,早上能睡到日上三竿怎么都叫不醒,吃了午膳就跑去斗蛐蛐了,还缠着几个近侍太监要出宫玩。
宫里消息传的很快,知道新帝如此贪玩,没轻没重,那些还残留了点维护大周皇室念头的保守派老臣渐渐也歇了那点心思。
他们老了,不管这天下是姓周,还是姓宋,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少受些战乱的颠沛流离就好了。
荷叶把这些说给赵合欢听时,眼里的崇拜都止不住了,“王爷染了风寒,歇了几天早朝,朝中上下就乱成一团,没有王爷他们什么事都做不了。”
荷叶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给赵合欢上药。
两个手心全是抠破的血痂,下唇也咬破感染肿了一圈,荷叶心疼道:“姑娘怎么好好的把自己弄成这样,和王爷吵架也别和自己过不去,王爷看了一准又要心疼。”
赵合欢嘴角一扯,和他吵架?
荷叶继续道:“王爷笑起来很温和,又很少打罚下人,那天还是奴婢第一看到王爷脸色那么可怕。”
“哪天?”
难道朝里出了什么事?
荷叶眨眨眼,笑道:“就是和姑娘吵架那天,王爷肯定是那晚感染风寒的,等王爷来了,姑娘就别和王爷置气了。”
见荷叶一脸劝和的表情,赵合欢无语的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