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屑啊!”
“我的铁屑啊!你死得好惨啊!”
……
宁铁屑彻夜未归,王氏大清早去往辰河镇,才发现他被人杀了,直接抛尸村口不远处夯土道上。
“宁荞,昨日听你说铁屑印堂发黑会有厄运,怎么这么快?”新房前,朱月娥忍不住八卦道。
“哪是什么厄运?”宁荞苦笑了声,“宁铁屑带人偷了香料地,对方担心事情暴露,便杀了他灭口而已。”昨日,不过是有意提点他。
本想让他注意点。
结果,却被王氏训斥她居心不良。
如若宁铁屑听她的话,好好在家里待着,待到风情浪静再出去鬼混,又怎会出事?
朱月娥,“……”
*
“宁荞,你个恶毒妇人!就是你咒死了我儿子。我要杀了你!和你拼了!”说话间,王氏连滚带爬来到了她们跟前,披头散发如同恶煞般,冲了过来。
“王氏,休得无礼!”宁忠成蹙眉,一把将王氏拎到旁边,训斥道,“杀人得讲证据,你怎能平白无故冤枉人?”
王氏神情癫狂,怒目而视,“是她!就是她!我儿带人毁了香料地,她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杀人。昨日她说我儿印堂发黑,会有厄运。今日我细细想来,是她早怀杀我儿之心,才胡言乱语,扰乱视听。”
空坪里,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王氏说的有道理啊!”
“宁铁屑胆小如鼠,怎会得罪高人?说不定就是宁荞所为!”
“要不,报官吧!”
……
“报官,我要去报官啊!”王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嘶吼出声。
“你们……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望着议论纷纷的村民们,宁子衿气得面红耳赤,“宁荞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怎能如此说?”
“你们都是坏人!”
小宝捏紧了拳头。
门口处,银婆婆面色沉沉。
只要宁荞下令,以她一人之力,对付村民们足足有余。
“宁荞!”宁忠成面露难色。
宁铁屑一死,宁荞嫌疑最大,让他怎么做?
呵,宁荞轻笑了声,“忠叔,宁铁屑已死,当务之急是抓住凶手。而不是,在这里逞一时口舌之快。您说呢?”
“你说,怎么办?”宁忠成眼前一亮。
“一日为期,必定还你真相。”
“好!”
*
夯土道上,尸身旁。
在众人讶异地眼神里,宁荞缓缓蹲了下去。
宁铁屑尸身斜躺,双目圆突死不瞑目,浑身上下布满了刀伤,匕首插在胸膛上,大片大片的血渍染透了地面,触目惊心。
夯土地上,脚步凌乱,挣扎打斗痕迹明显。
“喵——”
小旺旺绕着尸身,直叫唤。
宁荞手执丝巾,缓缓拿起宁铁屑的手掌,指甲缝里现出了一丝灰色织物。
“啊——”
“她胆子忒大了吧!”
“我的妈呀!”
……
惊叫声连连里,宁荞缓缓挑出指甲缝里的灰色织物细细打量,普通灰色棉质物,却散发出浓郁的香味,经久不散。
又是香味?
宁荞心底咯噔了下。
果然,是对方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