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心,安定了下来。
宁荞强作镇定道,“……我要回去休息了。”
“好!”
……
从大堂,到后院住房。
烛火通明,杳无人影。影影倬倬里,宇逸寒抱着她,如同抱着稀世珍宝般,缓缓前行。彼此,未曾说话,却出乎的和谐、默契。
远远望去,他们的背影合二为一,像是一副极美的油画。
一刻钟的路程,眨眼便过去了。
宁荞蜷缩在他硬朗宽阔的胸膛里,闻着熟悉的体味,心底五味杂陈。入了房,他帮她脱去鞋袜,盖上被子,才悄然离去。
吱呀!
门,关上了。
一切,是那么美好,又是那么伤感。
*
宁荞头埋入被子里,久久不能释怀。
“宁荞!”丁芍药蹑手蹑脚推开门走了进来。幽暗的烛火里,她娇媚的脸庞明明灭灭,眼底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光芒。
“芍药?”宁荞惊道。
“嗯。”
宁荞,“你想说什么?”丁芍药将她送入狼窝,又彻夜等她回来。若单纯等她,又何必进来打扰她休息?
许久,丁芍药轻叹路过,“宁荞,你何苦为难自己?”
“……”
“宁荞,彼此喜欢,为何他于千里之外?这些日子,寒王常来喝闷酒,我想,一定和你有关!果然……”
“为何这么说?”
“最近,寒王常眉头紧锁,独自来喝酒。刚刚送你回来时,居然嘴角微微上扬。我猜想,他所等之人必定是你……”
宁荞无语,“所以,你故意将我推给他?”
她上楼后,丁芍药即刻收拾东西,闪人。
不正是想撮合他们?
丁芍药轻咳了好几声,正色道,“宁荞,其实我觉得寒王挺好,你千万不能放弃他!人哪,遇到真爱不易,在合适的年纪遇上合适的人,更不易!要好好珍惜,不然,小心后悔一辈子。”
呵,宁荞苦笑了声,一段始于欺骗的感情,会是良缘?
难道,宇逸寒拿走了阴冢里的金银财宝,回过头来祈求她的谅解,她就应该原谅他?
*
次日,宁荞回了宁家村。
七日后,是丁香儿子满月的日子,宁荞将丁香母子三人接出了茅草屋,乌梅办了十多个菜,以示庆祝。
一大家子人乐不可支,其乐融融。
“师傅傅……救救命啊!”
刚刚准备动筷子,俞仙儿冤魂不散般来了。
“又怎么了?”
宁荞无语。
“醉仙楼重新开张,请了不少西域女子,百味阁门可罗雀,再这么下去,要关门了啊!”俞仙儿哭丧着脸,嚷嚷道。
不忘了,夹块排骨塞入嘴里。
连连赞道。
“不错不错!”
众人瞠目结舌。
“多久了?”对于俞仙儿近乎人格分裂的行为,宁荞习以为常。
俞仙儿掰着手指头,数,“一、二、三、四、五……快十天了。听说那些西域女子大白天跳艳舞,边跳边脱衣裳,直到不着寸缕……”
“这是当众暄淫吧?”宁荞蹙眉。
按照宇国律例,可以蹲牢房。
为何,没人举报?
本书由潇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