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宁荞勾了勾唇。
王荷花的弦外之音,无非是想告诉她。
人,除了要聪明,还得有靠山!
“宁荞,等着蹲牢房吧!哈哈哈!”王荷花乐不可支。
宁荞翻了白眼,不再理会王荷花了。此时,她一心想知道,新县令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对她有着莫大的敌意?
*
砰——
惊堂木响起。
宁荞抬眸望去,怔在了原地。
宁二河?
新县令,居然是她小舅—宁二河。
“宁荞,好久不见!”宁二河勾唇,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狠戾。
“小舅,您居然成了辰河镇县令?”宁荞讪笑了声。
霎时,所有疑团解开。
为何,新县令不去百味阁吃饭?
为何,胖哥和俞山石会提早释放,上门找茬?
为何,新县令足不出户?
为何,她前脚报了案,后脚,王荷花撤走了罂粟……
……
一切,都是宁二河在搞鬼。
“宁荞,若非你当日苦苦相逼,小舅怎会发奋图强,入宇都参加春闱,并获得辰河镇县令一职?”宁二河笑意连连。
这笑,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小舅,宁荞提醒您。既然谋得了好职位,就要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再去整什么幺蛾子,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荷花目瞪口呆。
宁荞与新县令竟然是亲戚关系?
可,他们之间的交谈氛围,却透着怪异……
“哈哈哈……”宁二河狂笑道,“真是想不到,小小村姑居然敢在堂上教训起县令。来人,宁荞诬陷醉仙楼,押入大牢,刑期,择日宣判。”
未曾审讯,未曾宣判,直接将她押入大牢。
可见,宁二河有多么恨她。
*
地牢里,阴暗潮湿,墙壁上点着油灯,光线阴暗,异味难闻,耳边不时传来凄惨的呼喊声,森冷、骇人。
宁荞摸着湿漉漉的栅栏,满脸好奇。
“牢头大哥,这就是地牢?”
“牢头大哥,犯人们一日三餐吃什么啊!”
“牢头大哥,万一有人越狱,怎好?”
……
牢头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依县令意思,不治她死罪,也是活罪难逃。所以便将她带来了重犯所在的阴森地牢,换作寻常村姑,早就吓得腿脚发软,精神涣散。
没想到她入了地牢,一脸兴奋难耐的模样。
无奈之下,牢头直接带着宁荞去了审讯房。烧红的铁烙头,冒着焦味的皮肉,恐怖的惨叫声……愈发刺激了她的感官。
“牢头大哥,闲着无事,我帮你审审犯人吧。”
“牢头大哥,这铁烙头,小了点吧?”
……
牢头,“……”
“牢头大哥,听说,宇国报假案视严重程度量刑,这种情况,最多只能羁押七日吧?若你们违法办案,上头追查起来……吃不了兜着走哦。”牢头头晕脑胀,宁荞蹭蹭地凑了过来,“寒王与我交情颇深,县令是我亲小舅。万一,寒王知晓了,或者,小舅回过神来,觉得不能残忍对待外甥女。你觉得,后果谁来承担?”
衙役手脚发颤,“……”
“衙役大哥,官威难测。混口饭吃,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