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死了，生意不好。醉仙楼为何不关门大吉啊！”宁荞扮成了小厮模样，脸颊上涂了些锅黑，蹭蹭地凑了过去。
自从王荷花和俞山石事后，醉仙楼人心惶惶，人事变动很大，走的走留的留，管理松懈了许多。
宁荞化名荞麦，趁机潜入了醉仙楼后院，当上了醉仙楼杂役。
只有回到原点，才能查找到真相。
“你关心这个作甚？”
“呃……我担心发不出月银嘛！”
“傻子，醉仙楼家大业大，就算掌柜死了，还有家底在啊！区区几钱碎银怎会发不出？更何况……”说着话，大牛声音低了下去，“更何况醉仙楼现在不靠酒楼赚银子啊！”
“啊？”宁荞瞪圆了眼。
开酒楼不靠酒楼挣银子，靠什么挣银子？
“小野，走吧走吧！等会被人瞧见在这里聊天，又得挨骂了！”大牛拎起身材瘦弱年纪约摸十五岁的小野，蹬蹬蹬向着前院走去。
“哦！”
宁荞，“……”
哎哎哎，话还没有说完呢。
*
入夜，宁荞和衣睡得迷迷糊糊，耳边响起了窃窃私语声。
“新来掌柜说了，需要几个踏实可靠的伙计干活，酬劳可观，抵得过三年月银啊。”
“真的？”
“当然！”
“那发财啦！”
……
宁荞猛地醒了过来。
三年月银？
酬金，挺诱惑人的啊！
蹬蹬蹬——脚步声响起，宁荞缩回了被窝里，一动也不动。
“小野！”
“哎！”
“大牛！”
“哦！”
……
点名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个是？”半晌，来人提着油灯来到了宁荞的床铺前，蹙眉，询问道。床铺上，宁荞蒙着头躺在被窝里，酣睡如雷，仅仅露出了头顶。
“这是新来的伙计！”小野挠了挠头，解释道。
来人微微沉吟，说道，“那算了吧。”
“……好！”
……
“走吧！”
“走！”
“干完活，拿到银子可以回家娶亲啦！”
……
杂役房里，静了下来。
宁荞猛地睁开眼，翻身而起。
四周安静如初，小厮们都走了，唯有她独自留在杂役房里。呵，身无长技的小厮们，干一次活，居然能拿到三年月银，简直匪夷所思啊！
宁荞心底一动，掀开被子跟了出去。
*
夜色浓郁。
来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走在队伍前面，小野和众小厮紧紧跟了上去，夜色里，只有刷刷地脚步声响起，格外渗人。宁荞猫着腰，跟了上去，融入了队伍里。
谁也不曾注意到她。
“大牛，你说，我们去干什么？”小野低声问道。
“不要问那么多，干完活，拿完银子便回家。”大牛神气道，“俺一直等着这个机会呢。”
“这活……危险么？”小野胆怯道。
“我怎么知道？”
……
“不许说话！跟上！”
来人低喝了声，队伍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