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未曾吭声半个字。
“荞麦,你说,此行会不会有危险啊!”脱离了对方的视线,小野忍不住询问道。
“我不知道。”宁荞老老实实回道,“不过,凶多吉少。”
此行,行为鬼鬼祟祟,目的不明,动机不明,对方绝对没安好心。
“那……你还敢来?”小野瞪圆了眼,不可置信。
“有些事,总有人要去做!”宁荞勾唇,一笑。黑乎乎的脸,洁白的牙齿,灿烂的笑容,杂糅在一起,惨不忍睹。
小野背脊一寒,不再说话了。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
五日后,清晨,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车厢外,脚步凌乱,人声吵杂。
“下来!”
“都他妈给老子下来!”
……
折腾了几日,小野精神状态不太好,走出马车晕头转向,来不及下车,马鞭抽了过来。
“你他妈找死啊!”
小野跳了起来,哇哇直叫。
“我我要回家!”
“咻!”
又是一鞭子抽了过来。
啪——
宁荞扬手,鞭子落入掌心里,纹丝不动,“大爷,要是伤了他,还怎么干活啊?”
“这次,饶了你!”左脸颊长得刀疤的中年男子深看了眼宁荞,悻悻地放下鞭子,训斥道,“以后,长点记性!”
宁荞扯了扯小野,好汉不吃眼前亏。
小野喉咙哽咽,连连应道,“是!”
刀疤男冷哼了声,走了。
*
宁荞放眼望去,怔在原地。
她们身处高山平原地带,周围是数不清楚的马车和衣着褴褛的人,脸上透着倦意,神情却是兴奋异常。
“瞧!那是什么花?真美!”
一声惊叹声,打破了宁静。
众人循声望去。
不远处,大片大片的罂粟铺满了山坡,大部分罂粟挂了果,绿油油一片,夹杂着白色、粉红色、红色、紫色……绚烂耀眼的花儿,一眼望不到尽头。
“天啦!太美啦!”
“这是什么花啊!”
……
“过来,都他妈过来!”
震撼中,手执马鞭打手们凶神恶煞的走了过来,将人群聚集到一片茅草屋前。
刀疤男眼底隐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狞色,抬手,掌心里现出了一把小刀,大声说道,“各位请安静。待会,一部分人需要用手中小刀割破青果,待流出的浆液稍微凝固后,将其刮下。另一部分人将浆液阴干,烧煮、发酵。一个月后,工钱自然会发给大家。”
“运气太好啦!”
“三年工钱啊!够回家娶个老婆啦!”
……
来不及喝口水,来不及休息。
宁荞直接被赶去了割取罂粟浆液,小野则负责收集浆液,将其阴干、烧煮。
每天天未亮便开始干活,天黑才能休息,吃得是黑窝窝头,住得是猪棚般的茅草屋,地上铺着层厚厚的枯草,困极了,往地上一躺便睡了过去。
谁也不想说话,谁也没空说话。
半个月后,暮色浓郁。
宁荞刚刚躺下,小野神秘兮兮跑了进来。
“荞麦!”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