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荞,“……宁二河,若不是你和何山花贪财,一次次将我嫁给濒死之人冲喜,我又怎会落得小寡妇的盛名?”
真是奇了怪了!
杀人者居然说被杀者碍着他的眼了。
宁二河微怔,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宁荞,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我告诉你怎么痛快死。”
“怎么痛快死?”
“行刑前,多喝几碗酒。晕晕乎乎里,便一命呜呼了。”
宁荞勾了勾唇,“多谢小舅!不知,小舅今日唤我前来何事?”
“等着吧!”宁二河傲娇地说道。
*
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小舅,两个时辰了!”
宁二河狞笑,“这么急着,去死啊!”
“……小舅,你脑子进水了?”宁荞无语,翻了个白眼。
为何,动不动诅咒她去死。
“来了!来了!”
衙役充满激动地声音传了过来,宁二河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神色愉悦向着门外走去。
宁荞,“……”
洞房花烛夜,未曾有这般喜色吧?
门口处,光影疏离,宇逸寒身穿锦色长袍,手里捧着黄色镶金布卷迈着矫健的步伐逆光而行,清贵之气直逼而来。
衙役们差点当场跪了下去。
“寒王,您终于来了?”宁二河声音颤抖,盯着宇逸寒手中黄色卷轴两眼放光。
“嗯!”宇逸寒淡淡应道,“本王沐浴而来,耽搁了些时辰。”
“应该的,应该的。”
“寒王殿下好!”宁荞弯腰向宇逸寒作了个揖。
“宁荞,接旨!”宇逸寒手执黄色卷轴,朗声念道。
宁荞懵了,“……”
接什么什么旨?
难道真如宁二河所说,她杀了东方玄衣和东方婉兰,皇上要杀了她,安抚皇后和左丞相?
“大胆宁荞,见到陛下亲笔手谕居然不下跪!”宁二河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狠戾,狠狠训斥道。
砰——宁荞跪了下去。
万恶的封建社会,居然动不动让人跪……
可惜,她身处其中,不得不入乡随俗。
“寒王,您润润嗓子,慢慢念。”宁二河端着茶杯凑了过来,讨好道。
“嗯。”寒王接过茶杯喝了口茶水,又递给了宁二河,这才打开黄色卷轴,缓缓念了起来。
低沉性感的声音,如夏夜里的微风掠过湖面缓缓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短短几句话,概括了她的过去,册封了她的现在,规划了她的未来。
入殿领赏……
千里迢迢,入宇都啊!
砰——宁二河手中茶杯掉落在地,他不敢置信地望着黄色卷轴里的内容,嘶吼出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明明是诛杀宁荞,怎被封为北疆神女,准许入殿领赏了?
多高的荣誉啊!
怎么落入宁荞身上?
“县令大人,你在质疑皇上的决断?还是在质疑本王的能力?莫非,你以为有人调换了圣旨?”
宁二河面色惨白,啪地一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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