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便多吃点。”诸葛云满脸宠溺道。
上官雪羽卸去了浓妆,拔掉了满头簪子,还真是可爱啊!
*
一场自助餐,宾客尽欢颜。
众人离去时,都留下了不少银子,期待下一次光临。宁子衿捧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嘴都笑得合不拢,一场宴席足足赚了上千两银子,比百味阁还挣钱啊!
她差点忘了,在场宾客非富即贵。
后院里,静了下来。
宁荞请宇文轩和宇逸寒移步书房。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躲也躲不掉。
书房里,宇文轩坐在书案前,手执书卷宛如贵族公子般,温文尔雅,浑身上下却透着上位者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宇逸寒坐在旁侧,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瓷白色的茶杯,常年征战沙场的杀戮气息如影随形,霸气外泄,威压之气直逼而来。
宁荞揉了揉长满鸡皮疙瘩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给他们斟茶。
再这么下去,得冻死了。
“皇弟?”许久,宇文轩打破了平静。
“皇兄!”宇逸寒放下茶杯,态度不卑不亢回道。
“这些日子,你陪为兄下棋,发现你棋艺精湛了不少?不如,我们在此处下一盘吧?”
“恭敬不如从命!”
“拿棋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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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前,两抹熟悉的身影手执黑白棋子,静静地望着茶几上的棋盘,眼底神色晦暗未明。
“皇兄,你先来!”
“皇弟,你常年在外征战,你吃苦了,不如,你先来。”
“恭敬不如从命!”宇逸寒手捏黑子,落了下去。
“好,皇兄也落子了!”宇文轩眼底流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冷意,跟着落了白子,俩人你来我往,转眼间,走了几十步。
“皇兄棋子无数,为何在乎多一枚少一枚?”宇逸寒手捏黑子,勾了勾唇。
“皇弟久居北疆,何尝知晓皇兄的苦楚?”宇文轩落了白子,勾唇,带起一丝苦笑,“身居朝堂之上,手里棋子自然是越多越好。”
“臣弟担心皇兄看走了眼,贻笑大方。”
“此话何意?”宇文轩捏着棋子的手,微滞。
“臣弟只是担心而已。”
……
看着波澜无惊,实则暗潮涌动。
宁荞站在旁侧,大气不敢喘。
一局下完,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宇文轩推开了面前棋子,起身,深看了眼宁荞道,“皇弟,既然你不肯走,不如和皇兄一起看看神女到底痊愈了没?”
“……好!”
“回禀皇上,举办宴席一事,便是民女想告诉全天下,身子已经痊愈。”宁荞微微低头,缓缓说道。本想着借着宴席一说,传入宫中。
间接告诉宇文轩,她已经痊愈了。
没想到,他还是亲自跑过来了。
呵,宇文轩勾唇带起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缓缓走了过来,“神女,朕想看得是什么,相信你心底明白。欺君之罪后果如何,想必你也明白。”
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却让人感到寒意涔涔。
“民女明白。”宁荞低头,捏紧了手指,指关节泛白。
宇文轩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