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衿被两个粗使丫头揪着头发直往地上撞,苏娇儿冷眼瞧着宁子衿额角的斑斑血痕,贴身丫头小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哈哈哈,小姐,一连七天,终于被我逮着了!”
“瞧着她们主仆二人,要么畏畏缩缩,要么疯疯癫癫,像个鬼魂一样……”
宁荞深吸了口气,捏紧了拳头,缓缓走了过去。阳光里,她穿着长袖白色衬衣,发丝随意披散在肩上,未施粉黛,却偏偏风华难掩。
然而,当她抬眸望过来,那深不见底蕴含着神秘的水眸里暗藏凌厉和威压。
就那么淡淡的一瞥,架住宁子衿肩膀的粗使丫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这样的身姿气质,这样的耀眼风华,她,岂会是平庸之辈?
“哎,哎,你们继续啊!”小月背对着她,对着两名粗使丫头连声唤道,“不要以为太后闭关修炼,就没人惩戒这肆意妄为的小贱货。若是太后出关,怪罪起来……”
粗使丫头们,一动也不动。
“都是些没有眼力劲的东西,让我来!”小月扬手,一巴掌扇了过来。
耳边传来轻嗤声——
分秒之间,小月手腕已落入宁荞掌心里,她微微用力,小月甚至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砰——摔了个狗啃泥。
尘土弥漫,小月撅着屁股嗷嗷直叫唤。
“哎呦!哎呦!我的妈呀!”
两名粗使丫头想笑不敢笑,生生憋出了内伤般,一个个鼓着腮帮子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子衿!”宁荞缓步向前,将宁子衿搀扶了起来,凌厉的眸光横扫过在场所有人,“是谁指使?”她的声音寒戾,如同来自千年地府,没有一丝温度。
炙热的阳光,在场人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砰——
威压之下,两名粗使丫头眼神闪烁,再也扛不住跪了下去,“不不是我们,我们只是按照庵堂规矩行事罢了。姑娘,饶命啊!”
“神女,又何必为难两个丫头?”苏娇儿浅笑道,“再怎么说,也是宁子衿犯错在先,居然敢在庵里吃鸡腿,按照以往规矩,这样的丫头打死都不为过,如今,留着条贱命,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你,还想如何?”
你,还想如何?
简简单单一句话,透着无上的权威和傲慢。
她,不过是个冒牌货,宁子衿,不过是冒牌货的贴身丫头。
死了便死了,谁会来追究?
“宁……宁荞,我们走吧!”宁子衿攥紧了宁荞的衣襟,勉强站稳了身子,额角冷汗涔涔,双眸无神,声音无力。
苏娇儿是右丞相之女,更是铁板钉钉的阴阳家传人,皇上的贵宾……
她们不过是垫背的小喽喽……
谁贵谁贱,一目了然。
若是得罪她们,迟早死在她们手里……
宁荞勾唇,冷笑,“我就不相信普天之下没有王法,就算太后闭关,总有出关的一天。她吃斋念佛一辈子,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好人被诬陷,坏人逍遥法外?”
以她对宁子衿的了解,绝对不是肆意妄为之人,其中定有隐情。
苏娇儿表情微僵,“……神女,莫不是你睡傻了?宁子衿庵内食荤犯了大忌,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帮她抵赖?你可知,论罪,同等?”
“我知。”宁荞冷眼望着苏娇儿。
心底暗自感叹,就算她是冒牌货,她们同样出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