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江五的尖叫只喊了半声,浑身登时僵了。她只感觉到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贴在自己嘴上,热烈的男子气息扑得她浑身发烫。她愣愣张着眼睛,看到属于男子的浓密的眉毛,有棱有角的眉骨近距离放大,她觉得有点晕。
被……亲了?!
被姓方的亲了……?!
心跳突然快得让她喘不过气,咚,咚咚,她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对方的。浑身滚烫,指尖却冰凉,还有点发抖。
满腹怒火突然间不知跑去了哪里,她一时间不能说不能动,唯有下意识攥紧手边的东西,攥得很紧很紧,浑然不知道那是人家的袖子。
“我不杀你。”方敬宽的唇稍微离开,低声又说了一遍,眸间蒙上一层淡淡的色彩,“我怎么会杀你,从第一眼起我就想要你。”他贴着她耳边说,“我还得娶你呢。”
他的唇又贴上来,这次不再是轻轻贴着,开始辗转吻她。细碎的声音呢喃在唇齿之间,“……怎么不动了,早知亲一下你便能老实下来,我何苦费那么大劲。”
江五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方敬宽便毫无阻拦地细细吻她。
马儿没人控制,自作主张放慢了速度,最后干脆停在一处青草茂盛的地方啃起嫩芽来,不时喷两声响鼻,大概是觉得背着俩人实在有点沉。
日头慢慢高升,荒僻的小路蜿蜒远去,在地平线尽头与天相接。有些热,马上两人都冒了汗珠。
最后是青翠原野上罗恭去而复返,马蹄嘚嘚打破静谧。“你们怎么不走啦……哎哟哟,对不住……我再去前头探路!”跑到近前之后,似乎是看清了两人的动作,罗恭慌忙调转马头,连连告罪。
江五顿时像被开水烫了,身子僵硬弹起来。
方敬宽安抚地拍拍她后背,抬头冲罗恭挑眉:“罗大哥,不厚道。”他可不信第一镖师的眼力那么差,跑到近前才能看清状况,分明有意搅局。
“嘿嘿……”罗恭摸脑袋,笑得贼兮兮。眼看着江五羞恼欲待发作,赶紧勒缰绳跑远,“你们继续哈——”
江五呆呆坐在马上,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方敬宽策马往前走,慢慢的,这条路是荒废的旧路,十分清静,不比官道总有过往行人。怀里人身上的淡香总往他鼻子里钻,长发也撩得他脸庞发痒。
走了大概有半里路,江五一直紧紧绷着身子,僵硬看向前方,好像是个木头人。突然她齿缝里蹦了几个字出来:“被你非礼了。”
没有音调,听不出喜怒。方敬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于是一阵沉默,马儿又走了多半里。
江五突然又说:“别以为碰了我,我就必须嫁给你。”这次带了些狠劲。
方敬宽一只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搂了她的腰。他还在回味刚才的旖旎,没心情顶嘴吵架,江五的狠劲在他听来仿佛是一只小兔子硬撑着炸毛。怀里的江五身子僵硬,可这半天他并没强行按着她,她也没再往马下挣。
走了一会,远远看到罗恭在路边牵马等着,两个人继续慢慢往过走。
突然江五问:“你还亲过谁?”
“……”
“不说话,就是亲过别人了。”
“……”
“我还摸过了尘的手呢。”江五沉沉哼了一声,仿佛在一瞬间活了过来,说话开始利索了。她用很不屑地语气告诫道,“我可不管什么男女大防,也不做贞洁烈妇,你亲我,我还亲了你呢,所以别以为你占了便宜。你们这些酸书生,书呆子,写一辈子淫辞艳赋也不见得碰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