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生了根,大狐狸一个激灵,炸了毛,疼的九条尾巴嘭的暴涨在身后,一抬眼,她的魔爪上有一撮泛着光泽的狐狸毛。
焚桑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大狐狸接近冰点,一声不吭的将她翻过来压在身下,焚桑跪着,伏在她身上的人气息异常沉,她猫着腰吓的半死。焚桑忽然听见屋外红婠的脚步声,哇的一声大喊姑妈,叫的是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红婠今日拿了些中秋庆典的礼服,来给焚桑试一试。毕竟有了身子,再不济焚桑也是他们家的媳妇了,露面还是要的。本想着焚桑年纪小,不听掰,独不爱这些女儿家的场面活儿。于是拿了些好酒甜果子哄她,结果愣是给她们一杯一杯的劝醉了。她一喝开就没完没了,嘻嘻哈哈的快活着呢。红婠没有孩子,她的狐狸心肝又不在身边,看着玲珑的美丫头在跟前,又守着自己的小小孙儿,也就没了顾忌,和她闹了好一阵,晚间就去了宫里给她炖了醒酒汤,刚过来便听到这样的动静。
她顷刻间换了一张锋利的脸,醒酒汤一摔,她就直飞上去,上了二楼抬脚一踹。大狐狸只觉灼热的杀意涌了进来。他一回头却是红婠目瞪口呆的脸。
焚桑更卖力的扯着嗓子喊“姑妈!姑妈!他欺悔我!”
“哎哟喂!你这,这臭小子,白长了年岁,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犯浑呢!”
焚桑却是看到救星,她三步并作两步,恨不得滚到红婠身边,她拉着姑妈的胳膊,藏在她后边,缩着脖子,瞪着眼睛,一脸警惕的瞄着他,还哪有半点刚才撒泼的辣样儿。大狐狸摸着自己耸拉的耳朵,眼神恨不得活剐了她。
“你给我过来,”
焚桑抓紧了红婠,可怜兮兮的说“姑妈,他要杀我。”
红婠摸着她红肿的手腕,脱了外罩披在她身上,将她护在身后“哎哟,我的姑爷爷,我的心肝大宝贝,你这又是作什么孽哟?焚桑,给姑妈说说,怎么了突然就?”
焚桑嘟嘟囔囔,“我拔了他的毛,还骂他是个老不休的色阿爹”
红婠都要急死了,“小祖宗们,多大的事儿?要死要活的。我的大心肝宝贝,你好歹瞅着她的肚子,她哪能这样被你折腾,你,你,我改明儿叫三丫头她们过来,你当且忍一忍,十个月的事。”红婠苦口婆心的教育大狐狸,一边帮他拿了衣服亲自一件件穿上,狐无诡盯着焚桑一句话也没有说,可那眼神异常诡异。可是姑妈一口一个心肝,摸摸抱抱的愣是把大狐狸当三岁的太子爷。
“秃一撮就秃一撮吧,到了夏天总是要还换毛的不是?怎么秃我的心肝都是最俊的。”
“不老,不老,叫阿爹是情趣话,你怎地这生没趣?”
她絮絮叨叨,焚桑非常不厚道的在角落里偷着乐,泪花都闪出来了。
狐无诡什么时候都是不可一世的,唯独在他姑妈这里走下了神坛。
一连几天,焚桑都央着红婠去她屋里睡,这才保命,安安生生的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