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桑抬头,笑的又几分狡黠。“我赢了,这蜉蝣山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好一个凌厉的小魔女,几日不见便生出这么多花样。”
“过奖,硬碰硬自然不可能伤你分毫,但是投机取巧还是有机可乘的。”
大狐狸挑眉,“用自己当饵,未免不磊落。”
焚桑微微扬起下巴,浅茶棕的瞳孔里迸溅出熠熠生辉的火光。“若不是我受伤,根本靠近不了你。结果比过程重要,谁管磊落不磊落,重点是,我赢了。”字字铿锵,她就这么整个人浸在光晕里,像浴火的凤凰。她开始蜕变,像脱去芽衣的幼苗,逐渐显露她真正的颜色,这份激荡的美,让所有喜欢强大事物的觅食者异常亢奋。
大狐狸眼里满是玩味的打量她“怎么变通过来的。”
焚桑眯眼,笑的狡黠,“你猜?”
大狐狸收起了往日的不正经,他倚靠在粗壮的竹子上,两手插在宽大的袖子里,若有深意的看着她。
“茶刚刚沏好了,端到过去的时候,没见着你们。这会子饭菜已经做好。”
桐七娘声音传来,她站在亭下笑吟吟的望着她们两个人。大狐狸点点头,便和焚桑一同过去了。这三人心思各异,一顿饭却吃得热闹,那女人挺热情,焚桑与她闲聊也不觉得她唐突。三言两语之间焚桑了解到,这女子姓桐,已是二八年华,家中最小排行第七,便唤做桐七娘。
桐七娘虽着麻布素衣,宽松里见绰约风姿。看的出来是粗粮养出来——踏实能干的女人。与天女妖精的风花雪月不同,她拥有人间烟火熏陶的温柔,也带着柴米油盐的香气。不知道这是不是她能待在狐无诡身边的原因,什么来头?为什么能住到这蜉蝣灵山,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话在嘴边,焚桑不好细问,只能暗中观察,大狐狸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不腻歪,可就是这份反常让焚桑摸不清大狐狸的态度。狐无诡消遣的女人不少,从天上到地下,什么样的绝色都见过,本来也不足为奇。但是能让女人这样接近他,着实反常。这下焚桑就没主意了,到底是该怎么把大狐狸带回去呢?要是完不成任务,这闻人铩羽那边又交不了差。
耗了一些时日,到也没个办法。这日晚间,焚桑坐在竹林间的石凳上发呆,她闲闲的掰着手里的花,也不知在想什么。一只柔软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她一回头,是桐七娘。
“焚桑姑娘在想什么呢,怕是因为无诡大人…而烦心吧?”
“恩…”焚桑心不在焉的支吾了一声,“不过不是你想象的那一种。”她忽然尴尬起来,不知这是又是唱的哪一出。
桐七娘倒是落落大方,她着手摆弄着拿过来的茶点,邀着焚桑一起吃,全然不在意焚桑的尴尬。
“那一种都没关系,无诡大人本来就不是属于谁的私人物品,特别是我。”
桐七娘这下才对上焚桑的眼睛,这四个字她说的极重,意在安她的心。搞得焚桑更是哭笑不得,看来桐七娘以为她是来争抢大狐狸的。不过一个姑娘大老远来找一个风流的浪荡子,还要求他跟自己走,谁都会这样想,焚桑也不好反驳。
“你知道的,我不过是凡胎肉身,对无诡大人而言,我的一辈子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何况我已经不是姑娘家的年纪了。真正能陪在他身边,不过就是七八年了。”
焚桑撇开目光,她皱着眉头却不怎么回答。
桐七娘也不急,她笑着抚平了焚桑的眉头,“焚桑姑娘,我很喜欢你呢。简单但又周到,聪明又沉稳,就是心思太重了,姑娘家简简单单最好。”说完她笑了两声,一段话不显悲情,却是更怜人。“二十多年以后我就是一捧黄土,而现在就让我陪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