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被打吗?”
小荷泪光点点,点头不语。
“她们为什么打你?”
“在她们眼里,我只是卑微的贱奴,是山庄花钱买来的。”
这也很容易让人理解。自开国以来,宝嘉国等级制度虽比前朝开明,允许普通的仆人有自由婚嫁和选择雇主的权利,且雇主不得随意杖杀仆从,但贱奴仍然能被雇主随意杖杀,这也是小荷经常被人打骂的原因。
“有药吗?”
“下人房中怎么可能有药呢?”小荷自嘲的笑了笑。
公孙璃轻轻的扯过旁边的薄被,温柔地微微一笑。
“你先睡一下,我去去就来。”
寿宴已接近尾声,公孙璃抬眼望去,萧烨父子未见身影,想必都已回房,只留下少许山庄的亲朋好友吆五喝六地喝着酒,划着拳,还有山庄的家丁照拂客人来来回回。公孙璃悄悄的穿过中院的大厅,只身朝后山走去,熟不知黑暗中有人尾随其后。
深夜的后山黑黝黝的有些瘆人,幸好今晚的月色皎洁,无疑帮了她一个大忙。耐心的细细寻找,她终于找到了茜草。以前在军营里,经常缺医少药,师父就经常采一些茜草,混着烈酒,为受伤的士兵清理伤口。想起师父,公孙璃的心抽抽地疼。师父从小极为宠爱她,父皇国事繁忙,无暇照顾她,有时甚至好几个月都无法相见。从懂事起,是师父每天带着她上树掏鸟窝,抓蛐蛐,是师父每次在她闯祸后笑嘻嘻地替她收拾残局,避免被父皇责罚,也是师父替她编制了铁鹰军,后来慢慢地叫她带兵之道。
“阿璃,这可是为师送你的嫁妆,可还满意!”
师父是个顽童,但熟谙兵法,用兵如神,连父皇都对他的谋略赞不绝口。
“阿璃,此事慎之,恐有诈!”
至今,她都记得师父的眼神,疑虑,带着期许。如果她能多留点心,也不会落入圈套,白白葬送了两万的铁鹰军。
她小心的收好茜草,转身欲往原路返回,却不料身后硬生生站着一个墨绿色的身影。她微楞了一下,随后微笑着向着那人福了一福,迈步向前走去。突然间,她的手臂被人往后一拉,身体也随着跌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
“梨儿,你今天怎么不理我。”那人温柔又紧了紧怀抱,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不肯放手。
公孙璃再三挣脱,终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四公子请自重!”她拍了拍身上的粗布麻衣,冷冷地说道。
“梨儿,你究竟怎么了?为何对我这么冷淡?”萧涵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丝不悦。
公孙璃看了看怀中的茜草,心里挂念着小荷的伤势,只想尽快离开,再者她毕竟不是原来的梨儿,并不想节外生枝。
“四公子说什么,梨儿并不是很明白。这后山野兽经常出没,公子还是尽快离开,免得遭遇不测。”
身后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萧涵已站在她的面前,玉带束发,白皙的脸庞散发着温润的月光,眉宇中透着若有若无的柔情。恐怕先前的梨儿真是被他这副皮相蛊惑的吧,思及此处,公孙璃不由自嘲。
“我交代你办的事情你可有眉目?”
萧涵一改方才的“柔情似水”,肃然正声问道,见眼前的女子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