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张伯在收拾东西上马车,孙伯从厨房里拎着食盒出来,江理接过食盒。
“孙伯,阿娘爱吃的梨花酥带了吗?阿娘不爱吃其他的甜食,就爱吃这个,一定要带着啊,不然阿娘要生气的!”
“小王爷,放心好了,其他的能忘,这个不能忘!”
江理抱着食盒上了马车,张伯院子里四处张望。
“阿泽!去哪了?我们要出门了!快过来驾马车啊!”
孙伯笑了笑。
“阿泽啊,我见他刚刚往厨房里去了。”
这时张孙泽应着声从厨房里跑过来。
“来了!来了!”
张孙泽手里拿着一块毛巾,盖着一只眼睛,张伯一手扯开毛巾。
“你做什么去了?这么磨蹭?小王爷还等着呢!”
张孙泽指着自己的眼睛。
“都怪大哥!”
只见张孙泽一只眼睛乌青乌青,比另一只眼睛黑了好多。昨晚他还是没能逃过,被江理打了一拳。张伯没好气的喝了一声。
“叫你拿小王爷寻开心!活该!快点驾马车去!”
江理掀开车帘。
“我就说嘛,只打一只眼睛一点都不对称,昨晚应该给你另一只眼睛也打乌的!”
张孙泽只白了江理一眼,就被张伯揪上了马车,驾着车向城外驶去。
皇家陵墓统一设在城外西郊,太祖皇帝和先帝都葬在那里,小公主是皇室血脉自然也葬在皇陵里,和驸马爷合葬一起。
马车上的四人也都没有说话,每年的今天,是小王爷江理最安静的一天,他抱着备有梨花酥的食盒,手握着怀里的白玉萧,随着车外的风,忽有忽没的没吹起的车帘,望着车外的风景。
也不多时,四人便到了皇陵,下了马车,江理抱着食盒,张伯三人拎着剩余的东西往里走去。
皇室陵墓很是气派,巍峨雄壮,四人走了一半,没有再往里走去,而是转道一旁的小路,沿着小路一直向前,没有多时,便到了另一处陵墓所在地,陵墓上的名字映入眼帘:江环,孟轩。
正是小公主和驸马爷的名讳,虽然这陵墓也算在皇陵里,但是却比正陵简陋的多。
江理放下食盒,摆出食盒里的糕点,张伯孙伯摆好剩余的酒食果品,纸钱鞭炮,给小公主驸马爷上了香,便领着张孙泽远远的走开了。
这十年来一如既往,江理端端正正的跪在陵墓前,撒了一把纸钱,倒了三碗水酒,自己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阿爹,阿娘!孩儿来看你们了!”
江理说着又倒了一碗水酒,依旧一饮而尽,接着是第三碗。三碗水酒下肚,江理抹了一把嘴角,嘴角弯弯上扬,随即仰头望着天,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理这样笑着,这笑声一定是要把自己笑的快窒息了才肯罢休!
“阿娘,你怎么不来陪孩儿喝一杯啊?孩儿想你和阿爹了!你和阿爹不喝,那我替你们喝了!”
江理端起地上的酒又是一饮而尽,接着是另一碗,直到三只酒碗都空出来了,江理再次全部满上,笑盈盈的看着墓碑上的名字,伸手抚摸着墓碑,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嘴里沙哑的出了声音。
“阿娘,阿爹,对孩儿应该是失望极了吧!我到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