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面的!你…好像是姓苏吧?叫暖梨?怎么样?我的记性还不错吧!”
小宫女还是不去看江理,欠身行了礼。
“贱名不敢让大人记着,奴婢这边还有活要做,请大人让一让尊身。”
小宫女清冷的说着,还是要从江理身边绕过去,江理歪过身子和小宫女面对面站着,停下了手里的白玉萧,歪着头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小宫女。
小宫女额头上有血渍在滴落,合着小宫女的泪水一同落到她单薄的青色衣衫上,在衣衫上化开成红晕。
江理心里一阵酸疼,都是人生爹娘养,这要是让她父母知道了可要心疼死了。想到这,江理又想起来,这小宫女也是和自己一样没了父母之人,所以才这般自轻自贱吧,心中更是一阵绞心之痛。
江理伸手过去想要帮小宫女擦拭一下伤口,小宫女身子一歪,想要躲开,谁知江理一把攥住了小宫女的手腕。
“别动!”
另一只手把白玉萧别回腰间,伸向小宫女的脸庞,先给她擦拭了血渍,又拂过她的眼角替她抹去了泪痕。
这本是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如今却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两只眼睛乌青发黑,脸上嘴角新旧交替的伤痕,脖子上还是围着上次看到的丝巾,肩膀上都是新新旧旧的伤痕,一层叠着一层,有的依稀还能看见血迹。
小宫女颤颤巍巍浑身发抖,比江理第一次见到时还要瘦弱了,她不敢去看江理,眼神躲闪,江理握着她的手腕的手,被她皮包着的骨头硌的生疼。小宫女细细微微的说了话。
“大人!奴婢要去忙了,请大人让一让!”
“你都这个样子了,不休息一下,你不要命了吗?”
江理握着她的手腕更紧了,小宫女咬了咬嘴唇,声音哽咽着说:
“命?我这样的命还有什么可要的?”
小宫女说着执意要挣脱开,江理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小宫女这般固执,又这般瘦弱,若江理真的用力,小宫女的胳膊怕是都保不住了。
江理放开了手,小宫女刚一转身,却只听见“哐当”一声,小宫女在江理身侧一把抱住江理,随后倒在了江理的怀里,江理搂过小宫女,一只食盒从小宫女身后掉落了下来。
“小心……”
就在刚刚,伺候冯雅休息了的的宫人伏秋,出了房门,看见小宫女苏暖梨没有去干活,却和不知道哪里来的男子站在了一起,顿时气急败坏,捡起地上刚刚被冯雅打翻的食盒砸了过去,恰巧此时苏暖梨转身过来看到,便以身护住了江理任由食盒砸到了自己身上。
伏秋骂骂咧咧的走过去。
“这死丫头!干活不行,却是一身狐媚之术啊,看不出来啊,不知道怎么就和男人勾搭上了!还不快滚起来干活!”
苏暖梨倒在江理怀里手里攥紧了江理的衣角,嘴巴里嘤嘤作声。
“小心……”
江理身子颤抖了一下,这个小宫女对自己的命如此自轻自贱,却担心起别人的命来,心中怜惜起来,这个人的命他要护一护了。
可能是砸的疼了,也可能是旧伤复发,小宫女在江理怀里昏昏迷迷抽搐起来,浑身抖得厉害,江理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将小宫女抱的更紧一些,小宫女口中呢喃。
“娘亲!娘亲!孩儿难受!”
小宫女眼角两行泪水落下,江理心中一隐隐作痛:
“娘亲?难受的时候叫着娘亲就不会痛了吗?娘亲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