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理也不答话只是拍着白玉箫陪着笑,半晌才动了动嘴皮子。
“两位大人言重了,两位都是朝中肱股之臣,位高权重,才更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切莫学我,三餐不定,吃喝无度,养成了现在这一副懒身子!”
赵非还想要说什么,江瑾摆了摆手。
“赵卿,不必如此,老丞相与诸位爱卿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国之栋梁,切勿自薄,阿理自幼身虚体弱,府中又无长辈照拂,朕作为他的王兄自然要多些关切!”
冯葛,赵非,见此也就不再说话。
江瑾看着众人都安静下来坐好,自己也坐好,收了收神色。
“深夜召集众卿至此,有一事相商,众卿也知道,太祖皇帝建立我朝之时,我朝与北方蛮族之间就烽火不断,战事连连,后我朝励精图治,文治武功,基业逐渐稳固,军备充足,又有小公主征战四方,战无不胜,北方蛮族逐一俯首称臣,我朝才得一时安宁,四海昌平。
只是十年前小公主去世,北方蛮族又蠢蠢欲动,但迫于我朝基业稳固,小公主威望犹在,我朝又极力安抚,才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争,十年来几乎是半战半和,磕磕绊绊,尤其近日,北方频繁有密信传来,信中所说蛮族有所动静,不得不防,众卿怎么看?”
江瑾此言一出,朝中众人皆哗然,面面相觑,半晌,只有冯葛缓缓起身。
“陛下,我朝现今国富民丰,安居乐业,微臣以为还是一样安抚为上,不好大动干戈!”
冯葛刚一言毕,朝中就有人声附和。
“老丞相所言正是!”
江瑾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是不明显,一会就收了下去,随即恢复了正常脸色。
“老丞相所言也不无道理,其他卿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江理听着,也丝毫没有要发言的意思,手里拍打着白玉箫,打起了哈欠,看了一眼江瑾,身子好像懒劲又上来了,无骨似的又靠在了张孙泽身上。
张孙泽被江理吓了一跳,这么严肃的朝堂之上,居然又犯起困来,张孙泽不敢出声,也不敢动,只能用手撑着身子,尽量不让江理把自己压歪。
苏暖梨见状想要把江理拉起来,江理却冲着她细细的笑了一下。
“王兄,众位大人所言极是!北方蛮族天生好战,能与我朝相安无事这么多年实属不易,这还要多亏了朝中各位大人,多年的好言安抚,笑脸相迎,现在当然还是要劳烦众位大人再去安抚,干脆直接告诉他们我朝愿意称臣纳贡,岂不是一劳永逸?”
江瑾先是一惊,随即嘴角有一抹笑意划过,不明显却意味深长,伴随着他的手指敲击着桌子的声音。
“阿理!说的什么混账话!泱泱大国岂有俯首称臣的道理?岂不让祖宗蒙羞?他人耻笑?”
江理也不去看江瑾,又打起哈欠。
“王兄此言不妥,我朝多年的安定来之不易,多是朝中各位大臣之功,如今若不继续好言安抚,不是枉费了各位大人多年的苦心孤诣?
再言若真要打仗,朝中何人可领军再战?是年过半百,鬓角花白的冯老丞相吗?是能言善辩,文质彬彬的赵太尉吗?还是朝中养尊处优,早已没了血气方刚的各位大人吗?再或者是我这个文不成武不就,只会吃喝玩乐的废柴王爷吗?
若真是这样,本王倒是有一计,不如将本王送去北方做个人质,诸位大人再好言安抚,蛮族可不再犯,可保我朝几年安逸,本王去了北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