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整理好衣服的静安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头发也已高高束起,只是没有现成的笄,所以尚未盘起:“喂,离清,你不是吧,我走这么一会儿,怎么什么事你都决定了!”
“哎,不是说好了在外面叫师兄的嘛!”离清道。
“好吧好吧,师兄,你那里还有没有木笄啊!”静安指着离清的发簪问道。
离清细细打量过静安现在的模样,然后道:“要木笄做什么,我瞧你这样子倒有几分英气!”
“这样子瞧着分明是个女人,在这种地方也太扎眼了,既没有木笄,我看你还是把帽子扣上吧!免得叫人认出来,宣扬开来,等那老头进了城,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打听到我们的落脚之处了!”聂无双在一旁评论道。
被他这么一说,静安还是拿起瓜皮帽,把马尾绕在头顶,扣在帽子里边,藏了起来。
“今晚我还有件事要做……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聂无双招招手,示意静安与离清凑近到桌前来。
“什么事?”
“咱们要在这里住上三天,花楼的老鸨可都贪财的很,我怕我身上的银票不太够,咱们今晚去搞点来。”聂无双晃着手里仅剩的两张银票道。
“搞点银票,去哪儿能搞到银票?”离清问道。
“师兄,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没听出来?”静安笑道,“你忘记他是什么人了?采花飞贼聂无双,你想想他身上的银票要怎么来?”
静安这么一说,离清恍然大悟:“无双兄,我们是要去……偷……”
“哎,也说不上是偷,不过是从那些大户人家手里化点缘而已。”聂无双为了宽慰离清这样讲道,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被离清拒绝了:“我……我不去……我们……怎么能偷人家的东西呢!”。
“离清兄,你这也太固执了,那些有钱人的钱是怎么来的,还不是赚的老百姓的,都是些黑心钱,我们用完了,剩的就分给这里的穷人,这根本就是劫富济贫嘛!你想想,那些富人丢点钱算什么,但那些穷人要是拿了这些钱,说不定能救命的!”聂无双又劝道。
离清似乎略有些动摇,转头看向静安,问道:“清清,你怎么看?”
静安对此事倒是没什么想法,于是答道:“我倒是无所谓,听你的就是!”
也算是静安的态度让离清下定了决心:“好,去就去吧,不过咱们可说了,只拿些钱,你不要打人家府上小姐的坏主意!”
“行,没问题!”聂无双爽快答应了。
三人一边商议,一边吃喝,到了申末酉初,也算是吃饱喝足了,这时,花楼里里外外早已点起了彩灯,姑娘们也都打扮好了出来迎客,老鸨自然不会放过这三个花钱阔绰的客人,因此天一落黑就叫了十来个年轻女孩到他们的厢房里来。
“爷瞧瞧,看上那个了,这儿可都是我们这里顶尖的姑娘!哪一个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必老鸨对每一个房间里的嫖客都是这样讲,的。
“就边上这三个吧!”聂无双左右扫了一眼这一排姑娘,指着左手边的三个,又从衣襟内取出一张银票,塞在老鸨的手里,说:“一会儿我们这屋里不管闹多大的动静又或是没有动静,都不许进人来,可不要扫了爷们的兴!”老鸨美滋滋地拿着银票直道:“明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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