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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子虚山篇
    第一章

    子虚山篇

    风起五年春,虞梁来到子虚山的第三年。没错,她是被一个“算卦”的骗来这儿做苦力的。

    在虞梁心里,或许辛晏这种神神叨叨的男人,与山下戴黑帽儿算卦骗钱的没两样。

    偏偏辛晏还有点能耐,不知道从山下布了一圈什么东西,她逃了三年也没绕出去过。据说只能进不能出。

    “啧,小白脸,连水都不提,饿不死你”她边说边从井里费力地提起一桶水“有能耐,有能耐你倒是算算大爷今晚准备给你下点什么好东西!”

    彼时她光洁的额头上布满的汗珠反射着夕日的绯红余晖,精致小巧的五官因流汗而显得白里透红,凤眸里闪着斑驳的光亮,远远望去只觉顾盼生姿,绣着凤纹的红衣也衬景的意外温柔起来。

    “哦?想给为师下什么好东西?”高大的白衣男子骑着前两天救起的貔貅缓缓靠近轻佻地问道。虞梁突然感到一阵手抖,刚要提上来的水就这么连桶一起掉进了井里。

    她咬牙切齿的握紧手却转过身咧开嘴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对着辛晏笑了“哦师傅,徒儿刚刚说晚上给您炒土豆吧,下点儿瘦肉,顺便炖只燕子,我看咱院子里那只燕子胆挺肥的不是。”

    辛晏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有话,从她上山那时,不知死活的拿“谁家新燕啄春泥”这个梗戏弄他的时候,他就猜到这个梗她能玩儿很多年,果然到现在她还是这么不知死活。

    辛晏蓦地勾起了殷红的嘴角,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他肤色本就白皙,这么一笑和周遭的春景相比但也应了那句“六宫粉黛无颜色”了。

    然,他嘴中吐出的话却不应景“好啊,我看乌有池里那些鱼最近都饿瘦了,明儿个给为师备份两百斤的”鱼粮“,拖去喂喂。还有,以后别笑了,真丑。”

    语毕他轻轻唤了声“回家”,座下的貔貅乖乖调头踏上了回小院的路

    而在他身后的虞梁,确是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紧紧攥在手中,凤眸里充满了算计“臭算卦的又拿鱼粮笑大爷我,还嘲讽大爷两百斤,看着吧,今晚就让你玩完。”

    虞梁记得三年前她刚从国公府逃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恰巧遇见辛晏,见他同昨日一般身着白衣,衣袖上绣着金边流云,骑在马上,一副俯瞰众生的姿态。

    祖传十八代的直觉就告诉她这绝对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以至于她胆大妄为去扯人家马尾巴,跟在马屁股后面对着辛晏哭喊

    “公子啊,奴家命苦,家父欲将奴家卖往那城西璇玑阁做皮肉生意,求公子救奴家于水火之中,奴家煮饭做菜洗衣拖地样样精通…”

    还未等虞梁长篇大论完,便从马上传来一阵带着磁性的男音“上来”,“啊,啊?啊!好啊好啊好啊”虞梁就这么扯着人家衣袖上了马。

    或许在辛晏眼中,虞梁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她连要去哪儿都忘了问,不辨善恶便跟他走,也好,反正院里还缺个打杂的。

    辛晏从新帝登基起便做了这风起朝的国师,哪能不知虞梁是谁,岂会信了她那番“卖女求荣”的言论,倒是虞国公,听了估计得气死在床上。只是传闻这国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皇帝和虞国公便再无人识得他面目,虞梁不识他便也在常理之中。

    也罢也罢,来了就别想走了,辛晏心里想。

    “上了山后就叫我师傅”是夜,辛晏找了个木桩子绑好马,扭头对虞梁说道

    虞梁秉承着捞完钱就走人的心思,嘴上应着“好的师傅”殊不知她那点心思,辛晏一眼就看穿了,在“算命”的面前耍心眼,只能说她还嫩了点。

    于是,当半夜某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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