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的人,手执紫玉,匆匆不停。方向,不知;目的,不知;结果,不知……
世界巅峰最高处的玉叶崖上,有人静静策划着这一切……
远在浩瀚江海另一岸的地封,有人暗暗预谋着这一切……
可是现在,不是该去思考它们的时候。也不是该去参与它们的时候。
谁,都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一切的发生是为了什么;谁,都不知道,自己所瞻望的远方,究竟在哪里。
朝廷,风平浪静,暗自紧张。江湖,稳如泰山,蠢蠢欲动。
只因血宴清玄一人,只为血宴清玄一人,将会掀起如何的波澜?
屹立不摇的人,终是为何倒下?遗恨难消的人,终是为何破灭?
这一切,都远在天边,时而眼前一晃,便如浮光掠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有心的人,看得见这小风小浪后的惊天狂涛,即使一切如旧,寻常。
不知远方何在,可是,一切,都该回来了。现在,还争不得风起云涌。
璇门暗卫一百人,主上召唤时全部不见踪影!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才能要一百暗卫全部用上,要让他们倾巢而出?没有人知道,可是夜倾玄明白,正在执行任务的暗卫们决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召唤而中止,他们一但接下任务,就一定会倾尽个人的全力去完成,他们的任务,从来只有成功。
夜倾玄不知道,远方究竟是什么地方;夜倾玄不知道,潜伏着的危机对于那人来说有多危险;夜倾玄不知道,如果他晚来一步,就会发生让他懊悔一生的事;夜倾玄不知道,那个方向,那样的危机;他更不知道,千里之外的背后,已经有一枝银亮的箭,搭在弓上,瞄准了他的心。
也许下一刻,弓弦颤动,羽箭千里追踪,一瞬便可入心,夺人命于惊鸿留影。也许下一刻,分析崩离,他,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夜二公子,将会被永远深藏,成为过气的王者。
也许下一刻,那个地方,人走榻凉,风声息,杯酒尽。也许下一刻,风云瞬息万变,禁城还是禁城,还是那个不曾有人出现过,也不曾有人知道过的禁城。
寒光大殿,三人成影,一切都是那样沉静,沉静的好像不存在这三个生灵,好像在这里略显突兀的他们三人,只是三尊惟妙惟肖的雕像,好像,他们从未动弹过半分。是了,静止了,他们三人,被一股不知道什么力量,控制在了原地。寒衣默,寒铁之衣,亦只留沉默。
宴相府,又是一片红妆,雕梁画栋,大有普天同庆的架势。几天前还是痛苦逢缟素,几天后便已然满面红光,再不见半分悲伤色调。
是啊,哪里有什么悲伤的事呢?宴如云“死而复生”,血宴清玄和宴清绝只是失踪,空空埋了两具楠木棺材,这可是迎亲的大好之事,怎么能让那没有由来的哀伤之气氛给冲撞了呢?
这让人们不由得感叹不已:官场无情啊!丞相大人一笑风云变啊!也许风城上下许多官民确实为宴清绝少卿与血宴清玄的“离世”而倍感惋惜,但在势力面前,谁,又能改变几分?谁,又敢透露半分不合于这个时间洪荒的潮流?可是这时候,却有一人,在这样舒适坦荡的四百八十烟雨楼台中,在这样风雪交加的夜晚,不得安眠。
红妆艳抹,分外妖娆!威严公道,堂堂正正!一室金碧辉煌,一世风采照人!一声尘埃落定,一生康庄大道!这,就是嫁入他堂堂风城丞相府的女人,应有的光鲜靓丽!恐怕,连当时太子娶妻,宴丞相嫁女,也不曾有过这样辉煌浩大的迎亲仪式吧?而同时,同一个地方,同样的人,也举行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