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银江富豪张永年太太的生日聚会,来的都是银江城数一数二人物家的小姐太太,说起张永年,手里握着银江城乃至北林的大半货物流通,又时常接济穷人,城里最大的义学就是他所开办,穷人孩子只要愿意上学的,通过基础考试,认为天赋尚可而无力支付学费的,都可免费入学。于是在整个北林声誉极好。连银江城里手握北林一方兵权的大帅,对他也极为礼遇。今天这样的日子,敢如此闯入,也必定不是凡人。
空气里夹杂了枪支火药味,那些被养在闺房的太太小姐大多未曾见过如此阵帐,害怕的以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只见那堆大兵闯入站定,枪杆刮倒了一位衣着嫩红色的少女,梳着旧式的头型,因是被撞到显得十分气愤想上前理论。还未出声,旁边主位上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身段窈窕,长得即为好看,却眉目清冷。许是刚到不久,又或是天气太过阴寒,身上红色的大氅并未褪去,在一群娇俏的洋装小姐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反而在瑟瑟的人群里显得异常镇定,她轻启红唇呵斥粉衣女子,说道“碧蓝,闭嘴”。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杂乱的步声,被一群人拥护着走进一个男子,穿着西式的衣裳,西装已经褪去。马甲合身的贴合在胸膛。身材纤长,梳着时下流行的背头。长相俊朗,二十五六的年纪却没来由的很有上位者的气场。空气一时凝固,大多上了年纪的夫人或者出席过大帅府宴请的小姐们,都认得出这是北林大帅幕年独子,幕为远。
进入厅堂,容为远并没有理会旁人,对着身材的副官下令,错杀别放过。“是,少帅。全部抓起来,压上来,一个也别放出去。”。副官大声的命令道。霎时间一群兵横冲直撞在场内抓人,凡是男性从端茶倒水的服务员,陪同小姐太太的先生或者等候在偏厅小姐太太的司机随从全部被枪杆顶着压往大厅正中央。女声惊叫一片,站定的幕为远在听到如此掺杂的声音之后,不漏痕迹的皱了眉,其实他是很怕吵的,特别是一张嘴抵200只鸭子的女人。府里父亲八个姨太太或虚情假意的关心以让他烦躁非常,每每暴跳如雷想打死两个拉倒。然而父亲确往他房里也安排了800只鸭子,于是见到女人,已经不厌其烦了。
前后墙上的西洋钟表的分针刚走了五六步,大厅内以站满了男人。身后被枪杆顶着,大气不敢出一声。这下做为主人的张永年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问道,幕少,您这是为何。也未免太不给我张某人面子了。我可并未有什么地方得罪幕少的。
男子闻言低眸看了他一眼。开口道,公务,在抓捕今夜闯入大帅府的小贼,张叔行个方便。言必低头在张永年耳边说,看我父亲面子给你脸了,别耽误我事。不然明天我喊人翻墙睡了你老婆。然后对着副官一仰头,那边副官一声令下,士兵们开始在男士们身上搜索。这边张永年脸都气青了。他与幕为远并不是第一次交锋。这个不足三十的年轻人惯会给他下绊子。因他民间声誉及好,大帅也变礼让他三分,征税捐饷并不过多难为他。然而这个年轻的少帅,最擅长耍阴招,做事毒辣,不留情面,可以以不择手段来形容。一点没继承老帅年轻时枪杆子硬气抢来江山的莽夫性格。
前年北林与江烟交战。前方打的如火如荼,兵力也并不悬殊,多年以来,也分不出胜负,中间一座大连城久攻不下,两边大帅数次交锋谁也没占到便宜。战事打到第五天,幕为远让群地痞流氓守在江烟大帅府门口守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