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安,你不用吓唬我,我知道我不是你对手。但是,今天这话我必须要说。你是不是觉得让她去spiez是为了她好?错,我告诉你,你这不是为她好,你是在纵容她,纵容她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纵容早点离开这个世界。这和别人跳楼你在旁边起哄让她跳有区别吗?这个世上多的是比她艰难的人,为什么别人能坚持她就不能坚持了?你也别说什么叫为了我们勉强忍受?就算没有我们,那伯父伯母呢?她是解脱了,让伯父伯母生不如死,这是为人子女能做的事情吗?不喜欢与人接触,那就不接触,反正我表哥也不敢辞退她。不能谈恋爱结婚,那就单身,有咱俩陪着,有什么孤单可言?上天都没有断了她的后路,怎么就非要选择最难的一条路呢?”
面对沈星泽的咄咄逼人,陈亦安第一次思考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错了?也许他不应该为小夏着想,也许他应该拼尽全力留住她,哪怕在以后的日子行尸走肉,也好过她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可夏之云却执着于自己悲观世界中,“不要拿别人同我比,我什么都不如别人。我懦弱,自私,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我只想让自己早点摆脱这一切,我考虑不到别人的感受,也不想考虑。自己的生命自己都做不了主,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夏之云的歪理邪说让沈星泽彻底无语,恨不得立马上前扇她一巴掌,以平息心中的怒火与恨铁不成钢的担忧。
“没我想的坚强?不坚强你拼命学格斗术?拼命上班挣钱?为了逃避现实,你还真是什么理由都说的出口啊。”
沈星泽越说越来气忍不住爆粗口,“好。好,你都这么说了,我还为你想个p,想死是吧?来,把这些都喝完了,喝不死的话你就头朝下从窗户这跳下去,一样会死。”
“星泽,你疯了是吧?这样的话你都能说的出口?”
陈亦安想要阻止沈星泽,可沈星泽却视若无睹。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与其让她去个陌生的国家接受安乐死,还不如现在就看着她死,起码还能替她收个尸。要是在国外?随便找个地方就火化了,骨灰都不知道被扔到什么地方。”
看着伫立不动,面无表情的夏之云,沈星泽大声说:“不是你要喝酒的吗?怎么不拿酒啊?喝啊,喝死了不正好随了你的心。”
三人从认识到现在,沈星泽与陈亦安从未这么大声对她说过话,夏之云本就心里委屈,这会见沈星泽不在乎自己,心中一气,走下床,伸手拿起一罐啤酒打开,扬起头,“咕咚咕咚”大口喝下去。
陈亦安见她喝的太猛怕呛到伸手就要去拦,沈星泽不悦地推了他一把,
“你站一边,别挡着我们喝酒。”
沈星泽拿着红酒状似无意地看了眼窗户,然后回过头去拿红酒。陈亦安见他这样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不动声色地又往后退了一步,离窗户更近了一些。
两人的默契让沈星泽倍感欣慰,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随即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满满的两大杯红酒。
一杯递给夏之云,一杯给自己。
“喝。”
两个人开始你来我往地喝酒,夏之云见陈亦安站着不动,说:“亦安,你也过来喝啊。”
陈亦安却脸不红气不喘地骗她,“这几天我肠胃不好,不能喝酒。”
“这可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