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弹了下她的额头:“只是觉得很好笑罢了。”
“哪里好笑?”
那人没有回她,转身去了浴室,不多久端出一盆热水,拿毛巾沾水为她敷额头,完后又牵起她的手,替她擦拭手臂上的热汗。
“你需要再测一□□温,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我视情况而定。”那人很理智地说。
秦晚微微蹙眉:“我不去医院。”
“别任性。”
秦晚:“……”
秦晚不是个喜欢给人带来麻烦的人,所以听到“任性”这个评价后,她马上闭嘴了,没有再说不去医院那种话。
她沉默一会儿,睁着依然没多大用处的双眼,问:“你是谁?我看不清你的脸。”
帮她擦拭身体的那人顿住,一会儿,又恢复擦拭的动作。
“孟言。”孟言垂着眼眸,机械似的帮她擦拭着身体,嘴里说,“我是孟言。”
“我们见过面……可能你已经忘了。”她说,“你把想忘的都忘记了。”
原来是孟言!
“我没忘,我记得你。”秦晚记得她。
孟言笑了,秦晚看不清对方的脸,但猜测那是个很明媚的笑脸。
“那可真荣幸。”说着,将电子体温计送到她嘴边,“张嘴。”
秦晚乖乖张嘴。
孟言测试完体温,根据上次的记忆温度来看,现在的体温有所上升。
“我建议你去趟医院。”她说。
秦晚冷静回道:“我吃了退烧药,再等一两小时,如果没有好转,我会去医院。”
孟言见她条理清晰,并非小孩子似的执拗,没有反驳:“我叫林越来守着你。”
“……”秦晚虚虚地闭着眼,听到“林越”的名字之后,嘴角抽动了两下,“为什么叫老师?”
孟言帮她把平板之后的收起来,又把水盆端回浴室,顾自低头拿手机呼叫林某,呼叫完毕,她来到秦晚的床边,低头看着她:“因为你需要一个照顾你的朋友,而我不是你的朋友。”
秦晚:“……”
林越来得很快,在秦晚迟钝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接了孟言的棒,坐在了她床边的椅子上:
“我事先说明,你可以随意地奴役我,不要因为我是你的老师就不好意思。”
秦晚:“……”
林越翘着二郎腿:“但是有一点,等你病好后,你得接受我深切的爱意。”
秦晚:“……”
林越翘着二郎腿摆出不伦不类的深情:“——小秦秦!这是我对你发自内心的深切爱意的凝聚,也就是这个爱称!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为此,你可以随意地奴役我!”
秦晚:“……”
相比相信自家老师对自己含有什么深切的爱意,不如相信自家老师拥有奇怪的癖好,即为人取恶心外号的癖好,比如孟言的“小孟孟”。
秦晚倒是不觉得被人这么叫妨碍到了哪里,只不过——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林越道:“你说你想喝点水?okok!”
秦晚:“……”
她忽然间觉得,要是自己病情加重了,很大原因是被某人给气的。
林越闷笑一声,抬手擦去她头上的一滴细汗:“开玩笑的,睡吧。”
“我守着你。”他像换了一个人设似的,突然温柔。
秦晚诧异地朝他看去,被他用手遮住眼:“要再不睡,你将听到又臭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