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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八:总相争
如今秦桧没有表态,他便也按兵不动,拒绝执行赵瑗的诏令。

    此事被折知琅派人报到他们面前,赵瑗就不免着急起来,与城外的军队不同,那些人的罪名是板上钉钉的,不过是如何处置。

    但这些违反宵禁的人,却是真真切切的违反赵瑗的命令——与宋律无关。

    而且,尤其不能让违反宵禁的人看出赵瑗并无统一制辖的权力,若是如此,岂不是暗示赵构肯定跑了么?

    赵瑗还有点不敢相信秦桧竟然在这种节骨眼上给他使绊子,荀懿却在一边一语道破:“殿下可是在惊讶,面对一城危亡,还能有人这么做?非也,在他们心中,若是此刻依从了殿下,那之后殿下便要在朝堂上说一不二,朝廷的风向就彻彻底底的变了。”

    赵瑗愤恨不平:“难道国家大事,就是给朝堂这群相公们争权夺利用的吗?”

    “殿下说对一半。”荀懿简短地评价道。

    赵瑗抬头一看,临安府衙就在眼前了。门口立着胡铨——他是副相,又是赵瑗的老师,自然要来撑场面。

    几人相互见礼,只看到灯火通明的公堂上,韩仲通做出一副实足的忠臣架势,身着一身红色官服,站在中央,他身边围着一群衙役,正与折知琅和身边的侍卫们遥遥对峙。

    荀懿侧头对谢衡道:“传音给折知琅,告诉他我们来了。”

    传音入密本是门很难的功夫,她说起来却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谢衡也似乎没有觉得不妥,就那么用了。

    若是有江湖高手在此,自然要惊讶。可朝堂与江湖无关,折知琅和侍卫们一道转身对赵瑗行礼,韩仲通虽然不情愿,也不得不和他身边的人一道跪下行了大礼。

    赵瑗有意晾了他一会儿,让他多跪了跪,才叫了起,他还未开口质问,韩仲通便劈头盖脸地向他问了句:“殿下难道有谋反之心?”

    赵瑗差点被他气懵了,瞪大了眼睛问道:“你在说什么?”

    韩仲通“大义凛然”:“如今官家重病宫中,殿下就在此随意发令,视官家为何物?视大宋王法为何物?殿下此举,难道不是逾越,夺权么?难道微臣说错了?”

    胡铨写过乞斩秦桧奏疏的刚直脾气被他这样一怼,是彻底怼了出来。</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