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则恰恰相反。只要官家还怀有这样的思想，我们就很难让他主战。”

    荀懿笑了：“阿衡明慧，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告诉官家，这件事是错的。”

    荀懿首先转向赵瑗：“殿下，江海有涯，如今临安城已经安稳，还请殿下派人马上迎回官家，莫要让秦相公再对官家施加影响。”

    赵瑗有些疑惑：“可，可知琅已经很忙了?”

    “为表诚意，殿下还是亲自去一趟吧。”荀懿劝了一句。

    赵瑗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又是哪出：“荀君上，你怎么知道官家现在何处?”

    谢衡差点儿被他吓一跳，合着荀墨之前在长安里讲的军事全白费了。

    “唔，同安郡王的部队虽小而精悍，衔枚裹蹄，不想惊动他人，但是行军路上，又岂能不留痕迹?”荀懿道，“他们现在被一道新河阻了去路，殿下记得，动作快些。家兄会在他们营地的不远处，与你会和，亲自去见官家的。”

    胡铨反应极快，激动不已：“都护准备出战?”

    “不止家兄。”荀懿又卖了个关子，神神秘秘地一笑，便没把这话茬接下去，“还有，先生，我想向您请求一件事，我这次，要参与进中枢调度。这也是家兄出兵的条件之一。”

    胡铨拍了拍她的肩：“你怕后勤补给不足?”

    荀懿颔首：“大宋的军政体系，可是从绍兴十二年开始就乱得一塌糊涂了。户部李椿年是个能臣，但也不能事事都指望着他。如果要打一场彻彻底底的胜仗，那决胜就不止在战场。”

    胡铨思考了一下：“一旦殿下能劝官家开战，那么秦桧势必要被闲置一段时间，最理想的结果，是彻底除去他枢密使的职位……”他干脆地分享自己的思维过程，希望荀懿也能提提意见。

    荀懿点了点头：“御史中丞李鸣是先生的门生，我是知道的。我们不如就翻翻旧账，也谈谈——官家尚且重病在身，秦桧却私自出逃……”

    胡铨闻言，哈哈大笑了一番。荀懿这时间差操作太过于精妙，把秦桧彻底变成了流连在路途上的无头苍蝇。

    “那么决战的地点便是扬州了。”

    胡铨说完，不禁叹气，南渡之后——春风十里扬州路，变成了今日的烽火连天。

    遗憾，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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