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人更加气愤,将手中的镰刀狠狠往地上一砸,一边抬腿朝外面走去,一边冷声说。
“反正我话留在这,我程益海就算是病死也不会找这种品德败坏的村医治病救命。”
“嘭”
村长家的房门被程益海重重一摔,发出一声闷响,这一声响就像是一道响雷在众村民心头炸开了。
程益海说得对,程潇潇的阿爸程卫国当初活着的时候,帮助村里人颇多,哪怕他死了,他们小河村的人出去,和别人说自个和烈士程卫国同村,都能让别人高看一眼。
可他的遗孀江秋红,改嫁给李健仁,被他这样糟蹋,他们心里想着的却是自己的利益,这一刻,小河村众村民扪心自问,心里满是自责。
如果程益海没有表达他的愤怒,对于李健仁他们或许会姑息养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
但现在,每一个血性男儿的内心都不由得唾弃自己几分,终于有人受不了率先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村长,我同意益海兄弟的意见,咱们村子没有村医没关系,咱们可以带着家人到乡卫生所到城里面去看病,可要是咱们村里的人都没有良心了,咱们村一准得完!”
这人话落,其他村民的头猛地抬起,心灵受到强烈震撼的他们,纷纷开口发言,表明自己的态度。
“村长,军子说得对,咱们村可以穷,却不能连做人的脊梁骨都没了。”
“就是,就是,烈士舍命保家卫国流血牺牲,咱们明知道他们的亲人被人欺负糟蹋,还要假装不知情,庇护他,这不是让烈士在九泉之下不安宁,若是让其他村的人知道了,咱们村的人再也别想在他们面前抬起头做人了。”
村民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哪怕村长有心包庇李健仁都不能。
程潇潇和被妇人搀扶着她的阿妈江秋红,一同朝村委办公室走去。
到了村委办公室,众村民看到江秋红的惨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就连心中本来还有些不舍严惩李健仁的村长也阴沉着脸,厉声叫村民去把李健仁和程秀文这对狗男女押来。
“啪嗒”
一下子,程潇潇猛地跪倒在地上,泪眼汪汪地看着村长和大家。
“村长伯伯,各位叔婶,潇潇过去被猪油蒙了心,认为村医李健仁一心对我阿妈和我好,故而以死相逼强迫我阿妈嫁给他,可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
说到这里,程潇潇眼泪在眼睛里打圈圈,呜呜低声哭泣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小河村村民听着程潇潇呜呜哭泣声,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当下就有那仗义执言的妇人说话了。
“潇潇娃子你快起来,村长一定会帮你和你阿妈做主的。二狗子他大伯,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们妇女们打死不要留李健仁这样的畜生在我们村子里了,连自己的弟妹和自己的继女都下得去手,他还算是个人吗?”
当即有妇人搀扶着程潇潇站了起来,大家心中对李健仁的无耻更加厌恶起来。
“对啊!大勇兄弟,婶现在只要一想到在村卫生室看病,这李健仁用手抓着婶的手不放,婶就浑身不自在,现在婶一想到就觉得他莫不是对婶有那起子坏心思!我呸!”
说话的人,是小河村村长程大勇的叔娘,年轻时的确是村里一枝花,人送外号老来俏,可再怎么俏,人到老年,身上皮肤也像是干瘪的干树枝,一张老脸纵横交错,让人看不出什么美感。
她这一句话,顿时让小河村众村民哄堂大笑,他们却不想。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