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出跳下湍急的河水救我一命后,我爱上了你,才会留下来给傻子程天龙做老婆,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可我并不傻,程天龙那个傻子压根不知道怎么做事,健仁哥你怎么可以说军子不是你的种呢?”
说完这话,程秀文“噗”地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双眼一黑,怒急攻心昏死过去。
众人看着李健仁的眼神极为不善,男人头顶天脚踩地,光明磊落做事,堂堂正正做人,敢做就要敢当!
没想到这个李健仁竟然是个衣冠禽兽一枚,平时逢人三分笑,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背地里却干着男盗女娼,勾搭上自己的弟媳,让弟媳帮她生儿子,这样猪狗不如的勾当!
村民们那淡凶神恶煞的眼光射过来,李健仁觉得周身一软全身无力瘫倒在地上,他心中明白他完了。
程秀文的指控已经坐实了他和弟媳偷人的事情,从今往后他别说借着照顾烈士遗孀子女的事情,赢得上面的赞赏,掉到乡卫生所,甚至县里面的大医院去,等待他的唯有漫长的牢狱之灾。
“哇哇哇”
程军哭得更加厉害,三岁大的孩子并不明白大人说的话的意思,他只知道自己被刀子割到的地方很痛。
小小的孩儿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朝倒在地上离他不远处的阿妈程秀文看去。
“阿妈,痛!”
程军哭得撕心裂肺,他以为他哭了,哪怕他的阿妈程秀文躺在地上睡得很熟,也会听到他的哭喊。
他以为听到他哭喊的阿妈,会从地上爬起来,抱着他给他包扎,在他的伤口处呼呼,帮他止痛。
可他的阿妈仍旧静静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程军抬起头来,看向全身无力瘫倒在他身旁的他的大伯李健仁,“大伯,大伯,军儿痛!”
程军用稚嫩的童声叫唤着李健仁,希望他的大伯李健仁帮他止血,让他不要这么痛!
可李健仁犹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失魂落魄担心自己的前途的他,压根没有心思理会程秀文,帮他生的儿子程军。
程军没完没了地在李健仁身旁哭喊着,他不时用自己的小手推一下李健仁,想要让自己的大伯李健仁帮帮他。
如丧家之犬的李健仁被儿子程军的哭声和他的动作吵得烦了,他心里对程秀文这个蠢女人,把程军是他的儿子这个污点的事情,给说出来的怒火蹭蹭蹭直往上涌!
如果程军死了,他的污点就不存在了,他只要来一个死不承认,他就不信程潇潇这个小贱人还能起什么幺蛾子!
恶从胆边生,恶念一起,李健仁缓缓抬起头来,看向程军,他嘴巴一咧浮现一抹阴森森的恶毒的笑容,声音温和。
“军儿别哭,乖啊,大伯帮你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