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一伊走到桌子边也坐了下来,她再次将视线转向厨房,不禁担心地说,“她去哪里了,怎么不一起吃饭?”
黎流年摇了摇头,他一边往嘴里送菜一边说,“你整天板着脸对她,她哪好意思还出现在你面前。”
尹一伊的心里很难过,对许银铃不好的态度全完是因为汪雨晴,如果她一日找不到汪雨晴的下落,她便一日不原谅她。
黎流年指着她面前的饭菜说,“你快吃吧,等填饱了肚子,我再出去找找看,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不会走很远。”
尹一伊心宁不定,她想了想问,“你觉得,许银铃她是真心悔改吗?”
黎流年将碗底的饭菜扒完,他放下饭碗拂起袖子擦拭着嘴角的油渍,然后不紧不慢地告诉她,“现在下定论尚且早了,还是等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吧,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许银铃若是真心悔改,自然会做一些对你有益的事情。”黎流年定定的凝视着尹一伊的眼睛,停顿了半晌,他又终于说,“你现在的地方,尹明笙无论如何都是找不到的,如果,许银铃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他,那么,尹明笙的人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
“那如果尹明笙的人找过来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尹一伊的眼睛红了起来,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这场由利益衍生的争夺战会以什么样的结局出现。
黎流年抿着嘴巴,他将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一丝安慰的语气对她说,“这场战争,你并不见得会输。就算现在许银铃把你的下落告诉给了尹明笙,我们还有其他的路,陶先生早就想好了以防万一的脱身之术。”
“陶叔叔?”尹一伊强忍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她连连点头,眼珠落到她的手背,她竟连擦拭的勇气都没有。
“你放心,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就算陶先生帮了你再多的忙,我想他也不会强迫你做违背心意的事情,你尽管安心等待就好了。”黎流年说。
山里的夜显得格外的静谧,黎流年回来的时候,许银铃并没有出现。
“难道她真的下山了?”尹一伊越发不安。
黎流年坐在桌子前抚着额头沉思了片刻,他有点懊恼地说,“如果许银铃真的下山给尹明笙通风报信的话,那这个地方是不宜久留了,我现在就带你走。”
尹一伊摇了摇头,她不解地问,“就算尹明笙找到了我,他应该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那你就错了。”黎流年站起身,他直瞪着尹一伊的眼睛,沉沉地叹了一声气,他说,“你知道吗,林木岚女士在去世的时候留下的不止千喜一家公司,深市的华盛然集团也是你母亲名下的产业,如果你母亲在去世的时候没有留下遗嘱指明继承人的话,那不管是千喜公司还是华盛然集团,你和尹明笙两个人都是有继承权利的,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下,我想尹明笙是不会愿意跟你分享华盛然集团这杯甜羹的。”
“你说什么?”尹一伊一脸愕然,她的脚步不禁木讷地后退了两步,她连连摇头。
“两年前,你母亲去世才半个月,尹明笙就失踪了。”黎流年走到了木窗边,他继续说,“他所谓的失踪其实就是他导演的一场好戏,假借千喜公司的经济亏空,想要引出林木岚名下的华盛然公司,可喜的是,林女士好像早有预料一样,她把华盛然集团和千喜公司完全分开,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经济联系。”
尹一伊恍然大悟,尹明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