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日子下河村是木青去的比较勤的地方,因为村里的劳力几乎都进城打工,留在村里的多数是些老弱妇孺,一些老人和妇人得了病又怕花钱抓药,多数人都是选择得病熬一熬就过去了,老年人可不比年轻人身体免疫力那么好,有些老人就容易因为一点小小的风寒不去治疗而发展成肺炎,木青针对这些情况就专门调制出一副止咳茶,用甘草三克,杏仁、生姜、荆芥、前胡、桔梗、苏子、法夏、陈皮、桂枝、百部各五克,每包只收五文钱,刨去成本三文,木青每包还能净赚两文,所用的药材都是市面上比较便宜药效也对症的中草药,这些老人和妇人们患风寒时很少用药,所以对止咳茶没有抗体,前期一有个头疼脑热,用热水冲上一杯喝下去一准好,所以木青的止咳散很受下河村乡亲们的欢迎。木青也因此赚了有两百多文钱的样子,这些钱对于在边境时期的木青来说肯定算不得什么,但是现在对她和丽娘的收入来说,也能算一比巨款了。
丽娘捧着木青给她的半吊钱,表情吃惊的看着木青:“木青,这是你半个月来挣的?”
木青喝了一口热水,看着丽娘这副吃惊的样子笑着说:“这不是我挣的还是我抢来的啊,我这个小身板能抢的过谁?”
丽娘每天接洗衣的活计,大堆的衣物收十文钱,每天要看着远哥儿要做饭,一天能洗的也不过才四堆衣物,一天能挣个二十文,除非木青在家时候给她看着远哥儿她还能挣个三十文的样子,一天二十文,一个月累死累活就六百文,而这些钱,木青半个月都挣到了,之前她是真的小瞧木青了。
木青是不知道她想法,要是知道她想法还真哭笑不得,半个月才挣到五百文!若是放到之前在边境的时候,这些钱也不过是她家不到半个月的饭菜钱,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罢了。“丽娘,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等我治病被乡亲们认可挣的钱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你就把洗衣的活计给辞了!”
丽娘笑着说:“这可不行,哪能说辞就辞,家里的重担咱俩一起担着,多攒些钱将来进京找到远哥儿的爹,咱们啊日子就好过了!”
木青觉得随县很好,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多呆个几年,但是丽娘始终都把这里当作暂时落脚的地方,或许在她心里,京城有远哥儿爹的地方才算是她的家吧!只是远哥儿的爹离家数年,还在京城那么繁华的地方做生意,难保不会停妻另娶,只是那时,丽娘该如何自处呢?想到这儿,木青也就没忍住直接问丽娘了:”丽娘,你夫君离家数年,你们的消息也只不过是书信上的只言片语,京城那么繁华,你有没有想过你夫君会再娶一房妾室呢?“
丽娘缝制衣物的手停了下来,怔愣片刻苦笑了一声,又拿起手中的针在头上划拉几下:”哪能想不到呢,世上男子皆薄幸,公婆在世时我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心照不宣不说而已,我原本也打算带着孩子在苍城成家立业,看他娶妻生子就可以了,可是没想到公婆去的早,留我和远哥儿日子更难过,横竖是过不下去,哪怕我苦一点委屈一点也要把远哥儿送到他手上,他可以不顾及我,可是远哥儿可是他的长子他不能不顾及骨肉之情。“
木青迟疑的又问:“那如果你夫君在京城也有儿女了呢?”
丽娘语气急了:“远哥儿是他儿子,他不可能不要,不可能不管的,远哥是他嫡子,是他第一个孩子!”
见此,木青也没敢再问了,女人在婚姻中总是弱势,就如丽娘,嫁给她丈夫以后三从四德,勤俭持家,照料公婆,为夫家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