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小楼大喊冤枉:“我们在木大夫家悄悄的跟在李大虎身后等了有两三个时辰,实在是天色太晚,考虑到城门会关闭,这才无法将这姓秦的大夫给带回来了。”
“那这木大夫呢?”
“我想应该是出门治病,被哪户人家的病人给耽误回城的时间了吧!”
荀凤儿精神一振:“来人啊,传令下去,让山里的弟兄们乔装打扮在附近的村子里挨家挨户打听木大夫的消息。”
“是!”
“是!”
门口的两个土匪应声而退。
地窖里,秦四郎像条死狗一样被拖进牢房,嘴里还大喊着:“我是张老爷的上宾,你们谁敢动我,快放了我,快放了我!”
之前被抓紧地窖里的那些商贩个个都冷静下来,其中一个听见秦四郎这番言语,笑话道:“还张老爷的上宾呢,进了土匪窝,就算是张老爷的儿子也不好使,还不赶快写信回家让家里人准备赎金。”
两个土匪把秦四郎扔进地窖关起来后头也没回就出去了,秦四郎也知道求救无门,现下看到这些人还有心情管他的闲事,好奇的问道:“你们都写信回去了?”
“是啊是啊,不写能怎么办!”
“写了啊,拿钱消灾呗。”
“不写不行,官府什么时候能把这群土匪给剿灭呢!”
众说纷纭,地窖里七嘴八舌的又说起话来,人的适应性很强,度过了刚开始的恐惧期,这下也顾不得害怕,说着说着就说到赎金上了。
“我赎金要了二十两啊!我挣个两年才能挣回来呀!”
“你这算什么,我的赎金是四十两呐!”
“听你们这样说,我还好一点,我的赎金这群土匪们就要了十两。”
秦四郎安静的听了一会儿,直到讨论的声音小了一点才大声的喊起来,把这些人给吓了一跳:“天杀的,他们要我一百两银子啊!这些日子我好不容易家里才攒出来的呀!”
“这要的是太多了!”
“这位老兄,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啊,怎么这些土匪会向你要那么多赎金?”
被关的这些商贩百无聊赖,一听见这个刚被抓进来的人,土匪要的赎金如此之高也不由的好奇起这人的家势了。
秦四郎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可不能继续说下去,若是让这些人知道土匪请他来治病他治不好而恼羞成怒的勒索赎金,赎金是小,这事情若是被传回随县,他还怎么在随县立足,当即也就当起了哑巴,什么也不肯说了,地窖里的人问了他几遍也不开口,自觉没趣也不多说了。
富贵和木青被关在一个地窖里,这些人群中,恐怕只有他们两个是没有写过信回家了。
富贵和木青的赎金也是每人十两,听起来不算多,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木青是真没有。丽娘那好不容易存的几锭银子还是打算开春送远哥儿上私塾的,李大虎也是刚刚上工,工钱都是先压上三个月的,更别提还怀着孕的四娘,现在的家里不断再支出,他们在这个随县举目无亲的,借钱也没处借去,与其雪上加霜,还不如在这先混过一天是一天,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只不过这几日这些土匪饭是一口都没给,只能以水充饥,木青都感觉一走动胃里的水都哗哗作响。和木青同病相怜的还有就是富贵,富贵家中就有他一个独子,剩下的就是年迈的老母,以往都是他在家中操持生计,如果让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