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新大陆一样用手在伤口处研究了半天,直到荀凤儿耐心快用尽的前一秒识趣的收回手,“这个木大夫,真是深藏不露!”
“我看她的年纪也不过和我一般大小,这么高深的医术难道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了吗?”
“哎,你说这木大夫医术这么了得,为什么不去大医馆做个坐堂大夫,而要辛辛苦苦的做铃医呢!”
“不清楚,不过我倒是领教了随县医馆里的狗眼看人低!”
寇小楼一说这话,罗敬尧就知道他指的是当日在随县去请庸医的时候拦着他们的那个伙计。
微笑着听兄弟二人的牢骚,白云霄好像有什么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但偏偏这一秒确是没有反应过来刚刚一闪而逝的到底是什么!
荀凤儿看着白云霄不拿自己的伤口当回事就感觉气闷,这时门外的人禀告说木大夫已经醒了,这才收敛了脸色:“大哥三弟,木大夫已经醒来了,我安排了酒席,今天一定要好好感谢木大夫!”
白云霄微笑着点头说:“去吧!”
坐在厅里的富贵有点浑身不自在,这从牛头寨的阶下囚成为能和土匪头子同桌吃饭的贵宾,富贵还真是接受不了,用胳膊捅了捅坐在身旁的木青:“木大夫,你真的治好了这里的二当家?”
木青看着坐立难安的富贵笑着说:“医者医病治病,在病症尚未痊愈之前,谁都说一定会好啊!”
“那你还敢安心的坐在这里啊!”富贵听了木青的话只感觉到凳子上有钉子在戳他屁股,一刻也不敢多待。
木青笑着按住富贵坐实了凳子,然后在回到自己的位子前安慰他说:“你当这些土匪是傻子那样好骗啊!我若是不把二当家治的好个七七八八,你以为我们两个还能在这里被他们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这.....”富贵还要开口再说,被门外哈哈大笑的声音给打断了。
两双眼睛齐齐的看向门口,原来是罗敬尧寇小楼和荀凤儿三人,三人都和和气气的过来了。
荀凤儿坐上酒桌第一件事就是倒酒向木青敬着:“木大夫,我凤儿敬你一杯,今日你救我相公一条性命,他日你让我们牛头寨做牛做马都行。”
木青也端着茶杯连声喊着“客气客气!”
寇小楼这时也开玩笑的说了:“木大夫,你未必也太看不起我们牛头寨了吧,我二嫂给你斟酒敬酒,你竟然只以茶代酒。”
一旁的富贵见到寇小楼发难,牙齿都在打哆嗦了,端起酒杯就说:“木大夫一介女流不胜酒力,我...我来代她喝就好!”说着就把一杯酒一口就倒进嘴里,辣的他脸都红了。
木青见富贵这样心里内疚,她知道富贵因为常年要跑车队,怕喝酒误事所以从不喝酒,这么一杯酒他当然受不了。
木青看着笑得一脸得意的寇小楼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小子哎,你给我等着。而后又笑得温和,看着罗敬尧和荀凤儿说:“大当家和二夫人请见谅,实在是担忧二当家病情反复,所以才不沾滴酒!”
荀凤儿一听木大夫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想着自己夫君的事情,心里也是感动万分,不由也觉得三弟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三弟,库房的东西你给归整归整,待会给寨子里每家每户送过去!”
“二嫂,我饭都还没吃呢!”寇小楼委屈道。
罗敬尧瞪眼骂道:“吃什么吃,你在这里好酒好菜,外面的兄弟们难不成喝西北风啊,快给我滚去库房!”
寇小楼走到门外才看到木青挑衅的眼神,幸亏走了,不然这饭都要被她挤兑的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