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师弟,实在是幸事,我要举杯来敬我的师弟牛黄,来来来,咱们师兄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牛黄擦了擦眼里的泪也举起酒杯说:“好,为我师姐为绿豆为我们还活着,干了!”
当晚的饭,除了久别重逢的喜悦,以及木青没有说出口的愁绪。
夜凉如水,更别提冬天的夜里,木青辗转反侧走到小庭里,听到“吱呀”一声,牛黄和绿豆的房门被打开了,里面走出的就是衣裳完整的牛黄。
“牛黄,你?”木青问。
牛黄走过来,看着木青说:“你肯定是有问题要问我的,对吗?我没睡,就等着你开门呢!”
听到牛黄这样说,木青笑骂了句:“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牛黄并没有笑,木青见此也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青城呢,木青城他......”
“打从你掉进河里后,木青城本想跳进河里救你,被陈皮和葛二蛋他们打晕带回军营,第二天营里就展开了搜救,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根本就吃不下饭,可是为了保存找你的体力,每天都是逼自己进食,吃了吐再吐了吃,半个月后淞水河里瓶瓶罐罐以及一些死人骨头都给打捞了上来就是不见你的影子,将士们这才没办法才放弃搜寻,都说你.....呃,沉进土里了,他回来后不吃不喝,瘦骨嶙峋谁也不肯见,将军们看他这副模样都说要讲他赶出军营,当夜他就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都说他一心求死,我们都说他活不成,因为当天夜里边境下了好大的一场雪,冰冻三尺,连外面的畜生都难以存活,更别提一个连佩剑兵器一样都没带的武夫,他是自己去求死的!”牛黄娓娓道来。
木青已经听的泪如雨下:“不可能,这不可能的,他不会这样的,他是木青城啊!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啊!”那个严肃的,口是心非,说要保护她,他不娶她不嫁的木青城啊!不是说好要保护她一辈子的吗?怎么能一个人先走,他才多大啊,他不过十四啊!他怎么那么笨呢!
牛黄看到木青这样压抑的哭到快要窒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急急的说:“木青,你不要这样,你当着他的面被人刺伤被人丢进凇水河都大难不死,但他不知道啊,他更多的是自责,那时候除了你谁在他身边安慰都没用,你想想你被人刺伤再丢进凇水河都大难不死,木青城不过是想不开离营出走了,他活下来的可能比你还要大得多呢!”
可能这是最好的结果,木青也想信以为真,哪怕只为自己找个寄托,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问:“真是这样吗?”
牛黄肯定的点点头:“肯定是这样!”
木青忍着心痛又问:“那陈皮他们呢?程天承呢?田素素呢?”
牛黄说:“陈皮葛二蛋再第二次出征的时候战死沙场,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气息了,程天承在军营攻陷前是还活着的,只不过军营攻陷后我和绿豆疲于奔命,对军营里就再也不知道了,只是路上听说程沐风已经殉国,田素素和田家人提前撤离的边境,我也不清楚他们的行踪,路上兵荒马乱,人人自危,就算想打听也不得其法!”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