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些赌气的意思,却不是对他,只是偶尔的抱怨命运不公罢了。沈宗恪却理解为就是在跟他赌气,握紧茶杯,面上淡然道:“说出这种话还真是不像你。”
“那您觉得怎么说才像我?”难不成要像以前那样对他低头哈腰的说话才像她?
她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他一眼便已猜透。无奈地叹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该怎么解释呢?一向在嘴上不曾占过下风的人也辞穷了。目光转到她的茶杯上,忽而轻笑着为她斟上一杯凉茶:“今日来找你,是为道歉。”
乔珎慌忙端稳了茶杯,根本没反应过来,杯中便被斟好了茶水。他说什么?道歉?
“是,道歉!替我母亲向你道歉,也替我自己向你道歉。”沈宗恪神情严肃,不像在打趣她。“母亲的做法的确不妥,事先我也毫不知情,若是知道母亲心里这样介意,我不会……故意与你亲近,将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乔珎呆呆的看着他,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什么故意亲近?他是说平日里有意无意的那些相处?那些……是故意的?耳边他的声音扔在继续响起:“你我如今已不是主仆关系,你想怎么生气都可以,只是……别讨厌我……”
“……”她还是那副呆呆的样子望着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今年的第一声蝉鸣在此时响起,乔珎猛的回神。脑子终于能够运转起来。埋头掩饰自己不知所措的神情,半晌后,再抬头已稍显淡定了。声音轻轻道:“沈公子,其实……您不需要向我道歉的。”她直视着他的双眸,认真地点头:“真的,不需要道歉。”
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怪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