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跃便消失在国子监。他走后,房门却打开了,一身轻薄亵衣的沈宗毓环抱双臂倚在门口,望着空无一人的黑夜叹息:“真是……就那么放心不下么?”
他猜的没错,沈宗恪去了观音寺。大半夜的,乔珎因着白天的事也睡不着,只好点了灯做些女红,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窗户就被人打开了!
吓得低呼了一声,定睛一看不由得恼怒。这人怎么还学那曲家大小姐了?跟个登徒子似的,大晚上闯女子闺房!比起曲惜锦,眼前这人更可恶!
“你是不是疯了?都这个时辰了你跑我这里来做甚?万一被人看见我还活不活了!”她还没到十岁,不想小小年纪就夭折!
沈宗恪大掌在她头顶拍了拍以示安抚:“放心吧,本少爷来无影去无踪,不会有人看见的。”也不奢望她能给自己倒杯水,遂只好自己动手。
乔珎自知根本不可能说得过他,破罐子破摔,气呼呼地坐在床沿上瞪着他:“这么晚了你找我到底有何事?”
“白日里遇上刺客,你没受伤吧?”
“……没有。”他这一说乔珎才记起来,起身到他面前看着他被衣服包裹住的手臂:“那个……你的伤……”
“无碍。”
“哦。”短暂的对话后,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她等着他的下文,他却还等着她能多问两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最终还是她开口了:“你来找我就为了问我有没有受伤?”
“不然呢?你以为本少爷要对你做什么?”说话间还故意拿嫌弃的眼神打量她一番。乔珎忍怒,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现在问过了,可以走了吧?”
真是没良心的丫头!沈宗恪脸色也不好了,一言不发的起身,当真要走。她脑子里一闪,突然喊道:“等等!”他顿住脚步,脸色稍缓,回过头来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乔珎:“今日你们保护的那人是……太子?”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沈宗恪淡淡道:“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的越少越好。”她立马气呼呼地鼓起脸颊:“你以为我乐意知道?我只是在山下听到那女施主说的一些话罢了!”
“女施主?你是说跟那位公子一同的女施主?”
“嗯!”乔珎点点头,将白日里不小心听到的对话跟他说了一遍。沈宗恪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果然……”随即对茫然的丫头说:“此事不可告诉第三个人,你要守口如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