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是老子的!”
“……”
一路往天行阁走去,路上没碰见什么人。行至荷塘边,沈宗恪顿住,负手而立,望着不远处满眼碧绿的荷叶,沉声道:“阁下还不现身么?”
来人身手不凡,轻功了得。若不是那杯茶水里倒映出了的影子,他竟没察觉到有人闯入!身后某处传来细微之声,一道黑影眨眼落地,矗立在十步之远的地方!
“哈哈哈哈!不愧是沈老将军的嫡长孙,的确比常人厉害。”来人带着纯正的帝京口音,露在外面的眉眼无甚特殊。仅从外表实在分辨不出是何人。不过听这意思,仿佛是慕名而来。
他自认名声还没大到足以让人夜闯沈府来瞻仰,这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必然来者不善。果然,对方亮出武器,快速冲来!沈宗恪看着那柄长剑,是把好剑,吴天河的兵器铺里一抓一大把!抽出腰间软剑,催动内力,缠上对方的长剑一扯。
黑衣人顺势跃起,巧妙地化解了他的力量,避免自己的武器被夺走!
两人近距离对立,拓拔斐然终于看清他的面容,诧异地睁大眼——竟然是他!那天在集市上与那姑娘拉扯之人!
夜深人静之时,二人的交手悄无声息,连兵器相接都未发出一丝声响。对招过百,仍未分出胜负。若不是时机、场合不对,他倒的确是个不错的对手!
有侍卫夜巡路过,远远瞧见有人打斗,立刻边跑过去边吼:“何人闯入?”
拓拔斐然稍一分神,手中长剑便被夺走!稳住心神后,堪堪避过沈宗恪致命一击,胸口被划出一道寸长的血痕!四面涌来的侍卫越来越多,对手又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他有些后悔,刚才不该那般冲动的出手试探。
转身跃上屋顶,逃走前放话:“沈宗恪,我们还会再见的!”
侍卫长来到少主身后,望着闯入者逃走的方向问:“少主,要追么?”沈宗恪抬手制止蓄势待发的侍卫们,沉声道:“不必了。”低头看着落在脚边的长剑,脚尖一点一勾,便落在了手中。
“侍卫长,你们的警觉已经低到府中可以任人闯来闯去了?”话锋一转,矛头直指身后的人。之前的曲惜锦,如今又来个不明人士!沈府的侍卫们日子过得太过悠闲了罢!侍卫长闻言,神色一僵。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少主果然生怒了。
“属下办事不利,请少主责罚!”
“自己去管家那里领罚!若还有下次,你们都不用待在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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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灯火通明。书启寒在灯下举着书卷恍若看得入迷,脚尖不断轻点地面暴露了心底的焦躁。临近子时一刻,催安领着一人进来。“殿下,人带来了。”
底下的人虽是第一次面见太子,却丝毫不显紧张慌乱,规规矩矩的行了礼,静候吩咐。太子上下打量他一番,二十几岁的年纪长得有些显老,中等身材,长眉细眼大方脸,看着像个精明之人。就这般普通的人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吗?
抬手让催安将图拿出来,展开在来人面前。这是一幅阿布达国的地形图,沙漠地带某处做了着重标记。半晌后,催安收起图退下。书启寒起身踱步到书案一侧,俯视下首之人道:“侠士唐祖业,你的本事孤有所耳闻。你可知孤找你来是为何事?”
在武林之中被人称为“仁义君子”的唐祖业背地里也收人好处做事。无论好事、缺德事都做,只要给的钱够多!且多年来没办砸过一件事。
唐祖业点头拱手道:“请殿下明示。”
太子挥手让催安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