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锦儿!”曲惜颂见势不对,及时出声阻止妹妹鲁莽行事。沈宗恪底下的人行事只看主子脸色,哪管你旁人是谁?若执意要与之对抗,他们得不了什么好处。心下做了衡量,终于摆出兄长的威严来,勒令她立刻到自己这边来!
他板着脸时,曲惜锦是万万不敢忤逆的,不甘心地跺了跺脚,纵身跃上哥哥所在的船。
九姨松了口气,随即摸出卖身契冲众人扬了扬道:“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的卖身契在九姨我手中!无论去哪位青天大老爷面前,都行的正,坐得端!我手底下的姑娘,没一个是被迫卖身!”
犀利的目光射向再次爬上船头的女子,冷笑道:“得了银钱救了你那心上人,这会儿就要赖账了是么?好,我也不逼你,还回老娘十三两银子,拿上你的卖身契滚!”
众人一听,自然猜到是怎么回事。无非是为了拿钱救心上人,无奈之下卖了身,救完人又想反悔!在场的商贾富人不少,都明白买卖全凭自愿,哪有得了钱便反悔的道理。
一时间也没人再为其说话,纷纷摇头摆手散开。
女子彻底绝望了。她哪里还得起钱,卖身的钱都拿去帮那个男人还了赌债,怎可能还要得回来?
沈宗恪早没了观望的心思,转身回了三楼。身后跟着一对兄妹,哥哥正喋喋不休似妇人,妹妹娇嗔埋怨他没同情心!
看来曲惜颂的确很在意这个妹妹,为了她,任何事都能答应。
思衬间,三人已到了雅间门前。推门一看,里面空无一人,桌上素斋倒是吃得七七八八,看来某人胃口还不错。只是人去了何处?
招来小二询问,小二摸着后脑疑惑道:“咦?刚才那二位还在呐,这会儿也不知去了何处……嘿嘿,对不住了沈大人,小的方才太忙了,确实没注意。”
太忙?怕是忙着看热闹去了罢!
“什么二人?除去我跟曲大人,雅间里只有那小姑娘!”沈宗恪额角青筋抽动,眼神凌厉能把人戳穿!
小二被吓得肩膀瑟缩,说话牙齿打架:“大大大人,确……确实是二位,那小姑娘身边……还、还有位公子呢!”
曲惜颂搭住沈宗恪肩膀,示意他莫冲动。自己尽量温声问:“你可记得那公子长什么样?小姑娘跟他是否熟悉?”
“那位公子跟您二位一般,天人之姿。至于小姑娘……”拧眉回想一番,肯定道:“不敢说是否熟悉,但他们二人有说有笑,绝对是相识之人!”
沈宗恪未将话听完,转身就走!曲惜锦不知他们说的是哪个小姑娘,只见哥哥与他都如此紧张,心中极不畅快。想问些什么,此时也没人有心情搭理她。
二楼人满为患,几名说书先生轮番上阵,说得口干舌燥,底下的客人还在要求“再来一段”。掌柜的只好出面陪笑:“各位客官稍安勿躁,先生们正在位为各位挑选更精彩的故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临窗的某桌,十一二岁的姑娘捡着手心里的香瓜子断断续续的嗑,对面坐的少年五官深邃,剑眉星目,身量似乎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此时正讲着北恒国民风民俗给她听,乔珎时而蹙眉,时而眉开眼笑,时而好奇……表情丰富多彩,让人忍俊不禁。
“北恒国的羊都整只烤?”她眼中闪现出惊奇的光芒,上半身微微前倾凑近他,仿佛这样就能听得更清楚。
拓拔斐然失笑,学着她的模样上半身微微前倾,二人间的距离更近一步。“大多数北恒人偏爱那般做,也有不爱整只烤的。”
“哦……听说那边的男女都行事大胆,喜欢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