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子搁在他的书桌底下,平日根本就没有人会动,但藏得并不明显,要找出来也很容易。
上头的锁,无疑是最好的吸引点。
太子也注意到了那盒子上头的锁。他收敛了满身笑意,满面严肃。瞧见赵玉恒脸上的恐慌,他更加严肃了。
那锁,是京城里有名锁匠打造的,开启方式十分复杂,除了主人,几乎没有人能打开。
开这把锁一共要用三把钥匙,每一把对应一个孔,顺序都不得有误,且要按次序插入,只要错了一个步骤,就别想打开。
这样的锁向来造价不菲,且一般会用来锁最珍贵的东西。看那侍从方才搬进来的吃力样子,就知道这里头东西很沉。
“拿过来。”太子凝眉,从侍卫手中将匣子接过。
即使心里早有准备,他的手也往下沉了沉。
太子更加严肃了。他抱着那盒子,重重搁在桌上,沉声道:“禀告陛下,现在就去。”
侍卫不敢耽搁,转身就走。
太子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赵玉恒拒绝回答。
“钥匙在哪里?”
赵玉恒仍旧沉默。
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太子一瞬不瞬盯着那匣子,不敢错看一眼。他怕稍有差池,赵玉恒就会将这证据给抹去。
直到宫里传来消息。皇帝给了太子决断:直接劈开。
锁,向来只能防住君子不防小人。对付被锁住的匣子,最好的办法就是破坏它!
当侍卫高举起刀,将那匣子劈成两半的时候,赵玉恒的脸色愈发苍白。
只是里头的东西却让所有人都失望的紧。
没有别的,只有一摞花笺。普普通通文人用的花笺,似乎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不过太子很快发现了不对。
那花笺本身是没有问题,但那上头的画却大有文章。
南国文人之间有个风雅的流行,就是一切花笺自手出。他们会取来现成的空白花笺纸,在上头用稀释过水的墨笔作画。
这样的花笺背景完全是个人所出,既风趣又雅致,颇受文人喜爱。
赵玉恒藏起的这花笺就是他自己的手笔。
太子虽没见过几次他作画,但他的手笔还是认得的。
画不是关键,可画上的人却是最大的把柄。
这上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府林梓林四爷!
花笺上只寥寥数笔,勾勒出一个大致轮廓,却能让人毫不怀疑上头人的身份。
那画上林梓或坐或立,或喜或笑,或怒或恼,习武练字,弹琴作画,居然应有尽有!甚至于从几年前开始的稚嫩模样到如今长开的英气肆意都瞧得分明!
如果不是观察的极其仔细,没有人会相信他能绘出这样庞大数量的花笺来。
拿着那沓花笺,太子不知如何是好。他心里蓦然不是滋味,也不知从何而起。
“殿下,这事还得回禀陛下做决断。”幽幽声音响起,是钟锦不知何时赶来。
太子回神,皱眉不认可他的话:“可是这东西若是呈上去”
“殿下若是想要保住它,臣就没法在陛下那里保住殿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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