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苏老家主的卧房便看见跪在屋中央的苏妙清,和被堵住嘴巴的壮汉李旺。
“三叔来了,请坐。”
苏老爷作揖行礼,邀请三堂叔坐在苏老家主旁边的太师椅。
三堂叔冷瞥倚在榻上默默喝药的苏老家主,:“大哥早些想明白也不至于遭遇今日之污名。我一路行来,城中谣言传得越来越离谱。”
苏老家主放下药碗,指指太师椅,:“有人故意为之,我们能防的一时却防不得一世。事情终有水落石出,多无益。如今苏家与谷宅皆无退路,追本溯源才是解决之道。”
“大哥总是这般避重就轻。”
三堂叔斜睇苏妙清,:“慈恶女不配做苏家的女儿,依我之见剔出族谱、赶出苏家,任她自生自灭吧。”
苏老家主怅然道:“三弟,你知道我辜负任三姑娘太多,妙清是她的亲孙女,我怎么忍心唉!”
“大哥的不忍心或许会坑害了苏氏全族。”
想到苏妙清数次与谷宅东家为敌,三堂叔就恼火冲,恨不得亲自绑着苏妙清去棠府门前赔罪。如果谷宅东家能放过苏家,牺牲一个不知高地厚的孽女有何不可的。
苏老家主抹抹眼泪,让老管家拨掉苏妙清嘴里的布。
“清儿,想活命就实话,春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外祖父,表哥是被栗海棠毒死的。表哥离开闲花城的那夜,曾到私宅来与我道别。表嫂领人闯进来污蔑我与表哥有私情,表哥一怒之下打了她。”
“后来,我搬回苏家几次与表嫂解释,她都不理不睬。我知道表嫂误会了,可没想到她会勾结程公子,帮着栗海棠一起害死表哥。”
“呵,你什么王氏与外人一起毒害自己的丈夫她疯了吗”
三堂叔根本不相信苏妙清的谎话,看苏妙清的眼神更加忿懑。
苏妙清理直气壮地反驳:“三堂叔若不信,可以唤表嫂的陪嫁丫鬟过来。昨夜与栗海棠交好的程公子还潜进来私会表嫂,今早未亮时离开的。”
“还有这事儿”
苏老爷惊呆。他的儿子才死了几,儿媳妇就迫不及待的与情夫私会
苏妙清肯定地答:“有啊。其实很早以前,表嫂就与栗海棠有往来,还是表嫂的父亲从中牵线呢。”
“哈哈,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她竟然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来人!”苏老爷羞愤交加,怒吼一声唤来厮,“去,将王氏给我绑来!”
厮偷看老管家,老管家作揖:“老奴去请少夫人吧。”
“把夫人也一起请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看她护着的好儿媳是多么无耻、多么狠毒!”
苏老爷撸起袖子,好想出去找人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苏老家主和三堂叔却很平静,在商道中摸爬滚打半辈子,他们对苏妙清的话半信半疑,一切等待王氏前来对质才好判断。
苏老爷焦躁的走来走去,时不时站在屋门口望望,喃喃自语:“等她来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过来坐下。”
苏老家主实在看不惯,冷声喝令苏老爷坐来身。他和妻子皆是遇事不慌的稳重性子,也不知儿子随了谁,浮躁易怒的脾气像爆竹似的一点就炸。
“老太爷,夫人和少夫人请来了。”
“进来吧。”
苏老家主示意苏老爷不准出声,又与
老管家领苏夫人和王氏进来,婆媳二人已梳洗打扮,换上一身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