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家主来到孙子苏木春的灵堂,屏退守灵的仆婢们,独自坐在灵前烧了纸钱,喃喃自语一阵儿,悲痛大哭一阵儿。
“老太爷保重啊,苏家还指望你撑着呢。”
老管家端来一杯温水给苏老家主润润喉咙,为他披上银鼠褂,:“老奴相信少夫人没有与人私会,她是江南王家的女儿,虽是庶女却极有傲气。老太爷再寻个人去查查,或许少夫人是冤枉的。”
“你是傻了吗”
苏老家主斜睇老管家,咕哝:“跟在我身边快三十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
老管家沉默片刻,恍然大悟:“哦,原来老太爷是想嘿嘿,老奴真是傻了,竟没看出老太爷的心思。”
苏老家主怅然长叹,望向孙子的灵位,:“春儿啊,祖父知道你死得冤。可祖父是苏家的家主,只能委屈你啦。”
“老太爷别自责,公子是个孝顺孩子,泉下有知定会体谅老太爷的苦衷。”老管家安慰着,扶苏老家主回去歇息。
翌日,正是苏木春的头七。苏老家主率苏氏全族在灵前祭拜之后,宣布向谷宅东家为孙子讨公道。谷宅东家几时交出凶手,他的孙儿几时入土为安。x
苏氏族饶忿懑之情被激发高涨,兵分三路到谷宅、楼外楼、棠府闹事。在苏老家主的谋划下,苏家掌权的几位堂叔们,各苏氏旁支的老爷们也行动起来,集苏氏全族的势力和财力抢占谷宅、楼外楼和下第一大商在闲花城的生意。
苏老家主率先切断谷宅的商脉源头,又依从苏妙清的计策在楼外楼对面开了一间食铺:苏记食铺。
楼外楼卖什么,他的食铺就卖什么。到楼外楼用餐的客人未入门,即被苏记食铺的店二强拖硬扯的带走。
兰月已成为楼外楼的女掌柜,经过海棠、司明堂、栗君珅的悉心教导,她从目不识丁的傻丫头,变成独挡一面的女商人。闲花城中的妇人们与她交好,商贾家的姑娘们也常与她往来。
自从苏老家主宣布与谷宅东家誓不两立,苏家的挑衅犹如潮水猛扑而来,尽管兰月遵照海棠的意思做好准备,也没能预料到苏家的恶行如此猛烈。
连续十日,几乎整座闲花城的痞赖、乞丐和偷儿都堵在楼外楼的门口,客人来了就吵吵嚷嚷、偷偷摸摸。
楼外楼的店二们拿着棍子出去,痞赖们和乞丐们直接躺在地上嚎叫打滚,喊着:“楼外楼打死人喽!谷宅东家杀人喽!”
城中百姓们每进城都会故意绕路来楼外楼看热闹,有人甚至带着午饭守在楼外楼的周围看热闹。
许多菜贩子把摊位摆在楼外楼的四周,一边做生意一边看热闹两不耽误。
楼外楼与苏记食铺的争斗从暗转明,围观百姓们也从城中发展到城外,再到邻近村子的人们。
消息传得越来越远,连霞彩镇、良平城、良和城的人都知道谷宅东家与苏家之间斗得“其乐无穷”。
楼外楼和谷宅被痞赖、乞丐和偷们骚扰,棠府也没能幸免。不论白黑夜,棠府外面总有人爬墙窥探,更有被抓的人号称江湖侠士来伸张正义。
栗海棠坐在院子里吃美食、看木偶戏、听江南曲儿,就是不理睬苏家的闹腾。
司明堂和栗君珅每日陪着她,她不话,他们也不问。
莫晟桓留在闲花城外的田庄,与田庄管事一起招待曾经被苏家镇压和驱赶的贩卒们,收集的消息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