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天,阿伯收集关于苏家秘辛的信件多达千封,苏家后宅的诸多秘而不传的消息也接踵而来。
栗海棠终日在诸葛弈居住主院的小茶室,一张棋盘,黑白混战,胜负难定。
“小主子,莫二公子和程公子率众砸毁苏家一间玉石铺,属下发现这本账簿。”暗卫奉上一本账册,海棠挥手示意他退下。
阿伯将整理好的消息送进来,见海棠认真翻看一本账册,账册有“苏记”的商徽印章,好奇问:“小主子在查苏家的账”
“苏家玉石铺子搜罗来的,我闲来无翻看翻看,打发无聊罢了。”栗海棠合上账册,见阿伯双手捧着几本厚厚的册子,说:“阿伯也搜罗来苏家的账簿吗”
“是小主子吩咐老奴收集来的苏家秘闻,老奴整理誊抄给小主子阅看。”阿伯坐下来,将册子摞放到桌角,接过她递来的茶,说:“主人派人来传话,苏家与官府勾结之事已查明,小主子专心对付苏家即可。”
“师父远在江南城还挂念着我,真过意不去。”
栗海棠捧起一本册子翻阅,这本是苏老家主的一些隐秘往事,其中有苏妙清母亲的身世及
“如我所言,苏妙清果然不是苏老家主的亲生女儿。苏妙清出生时,苏奶奶还在苏家,怎会视若无睹呢。”
阿伯颌首,说:“苏老夫人出身良和城吴氏,吴老家主的正室妻子出身京城的官家。官家礼教严、规矩多,即便庶出的公子姑娘们亦克己复礼。”
“难怪我见苏奶奶言行举止非寻常大商族的妇人可比,原来苏奶奶的母亲是京城的官家姑娘。”栗海棠又拿起一本翻阅,说:“古来官家女子看似华丽光鲜,实则冷暖自知。她们顶着官世家女子的荣耀,一生为家族而活。出嫁前为母家,出嫁后为夫家,为别人辛劳,唯独亏欠自己。”
“小主子的话说得真情实意,可天下间的女子皆如此,只因身份不同,所承担的轻重罢了。”
阿伯放下茶杯,见海棠杏眼含泪,并不过多教导。她年纪尚轻又经历过太多磨难,感言一些超出她年龄所说的话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同龄的小姑娘们,有几个与她这般多灾多难呢
“关于苏家的秘辛皆在此,小主子还有何吩咐”
“请阿伯继续盯住苏家,尤其苏老家主和几位苏老爷。每天早晚来报,我要知道他们的一切动向。”
“小主子要动手了吗”
“顺势而为,速战速决。”
栗海棠信心满满,她已谋划多日也忍耐太久,莫晟桓和程澜给她制造了一个好机会,她怎能错失呢。入冬前,她要苏家彻底消失在闲花城。
阿伯惊愕,虽理解她所说的八个字,可如何施行却是未知。他强忍再三,还是问出口。
“小主子准备如何做”
“势分三足鼎,苏家想独吞闲花城,做梦!”
栗海棠捧起桌角一摞厚厚的册子,站起来对阿伯说:“多谢阿伯助我,事成之后俞氏祖业奉上作谢礼。至于苏家余下的产业归于何处,望阿伯替我隐瞒。”
“小主子放心,我只要属于俞家的,余者不知、不闻、不详。”
阿伯知她是个爱财的,苏家如今的产业一半得益于百年前霸占俞氏祖业,一半是苏家四代人积聚的财富。相较江南四大商族的三百年传承历史,百年的苏家也算是子孙成才。
闲花城曾是青州花间楼主庄南华的地盘,现送给海棠,又有皇帝老儿的封地圣旨作加持,他夺回祖业也不能太张扬。若他妄图闲花城,恐怕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