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晴月把天志刺伤之后,整个王府的人都议论开了。有人说晴月是个妖女,蛊惑人心,让圣天国的皇帝与王爷为之反目成仇,有人说她不知好歹,一个野蛮的村姑也要逆王爷的意,也有人说她是个祸害,不仅让勐州城最大的镖局遭灭门之灾,还让叶潇风死于非命——他们都认为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会祸国殃民。
可是对于晴月来说,若这世间的事真的由她左右,这一切都因她而起,她愿意承担一切。可是,这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谁是谁非,让世人论去吧,晴月不在乎这些了,她现在最在乎的就是还在宫里的潇风,失踪两年的妹妹雨雪和星簌,在沙城的王靖,还有那个如父亲般的孤翁。只要他们安好,她就有活下去的勇气,有抗争的力量。
晴月每天都在王府里流浪,她受到了很好的、所谓的尊敬与厚待,所有人都笑容满面地对她毕恭毕敬,就连王妃也不例外。但她学不来恭维与奉承,也不想,面对王府的一大群可怜虫,她只想一个人待着。渐渐地,府里的人都习惯了,也不怎么主动跟她攀谈。
可是今天,有下人跟她说陈玄隐要找她。晴月几乎忘记这个人了,她努力回想才记起此人就是几年前跪着求她帮忙给陈丝茗求情的人。晴月想他该是个善良正义的人,只是他和天志一样被仇恨控制着。陈玄隐会找她,想必不简单。
晴月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王府的一个偏僻的小院落,这里没有什么花草,也没有什么来往的下人,但有很多手持兵刃,身穿铠甲的士兵。他们有的面无表情地在主道边站成两排,有的分散在各个角落站岗。这里坐落着一座楼阁,还有几间比楼阁低些的房间。
晴月跟着下人进了楼阁,陈玄隐用笑脸接待了她。陈玄隐让下人们都退下,整个阁楼里只剩下晴月和陈玄隐两个人。
“陈统领找我什么事,外面这么多人,不会只是守在这里听我和你闲聊的把?”晴月直问了。
“姑娘放心,老夫不会为难你,更不会伤害你,这也是王爷叮嘱过的。老夫今天找你来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件小事,老夫知道姑娘是个热心肠的人,定会帮老夫这个忙。”陈玄隐说。
“我是个孤陋寡闻的小女子,我先前中了王爷的毒箭后昏迷了两年多,近来又被困于王府,陈统领向我打听事情,未免找错人了。”晴月推辞了,她可不认为陈玄隐在百忙之中找她只是为了打听小事。
“老夫听闻陛下在摔下山崖前的一段时间都是和姑娘在一起,陛下身为一代君王,在弥留之际定会安排后事,给世人一个交代。陛下对姑娘一片痴情,老夫只是向姑娘了解一下,陛下可曾对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是给你留下什么东西。”
“嗯……特别的话?”晴月开始低头踱步,一幅努力回忆的样子,最后摇摇头,说:“没有,王爷的人来得太突然了,陛下根本没有机会跟我交代任何事。不过,我在山崖下得到了陛下留给我的血书,那血书应该在王爷那,你可以去看看,但请你看完后把它还给我,它是陛下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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