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会儿行动不便,她脱下罩在外面的风衣扔在了车座上,随即打开了棚顶上的吊灯。
而后她纤长的指头在半个巴掌大的遥控钥匙上轻轻地一按,卷帘门缓缓地落下,将她隔绝于这方逼仄的空间里,随着鼻息,潮湿的霉味汹涌而入。
这个车库,她平日里很少使用,也很少会来打扫。
当时买房子的时候,是开发商看在三哥的面子上,白白赠送的。
车库的整体举架不高,淡黄色的光晕洒落在她的发顶,一圈圈地荡漾开。
余生半弯下腰,从放置在最里侧的桌子下拿出工具箱。
她挑了把顺手的螺丝刀,蹲在迈腾的车尾,将蓝底白字的车牌卸了下来,继而换了个假牌子上去,做完这些后,她又把车从里到外的检查了一遍。
因为没有专业的跟踪器测试仪,她觉接下来的工作还是交给蜂鸟更稳妥一些。
收拾好工具箱,余生倚着车身,从双肩包里翻出湿纸巾,把手套仔细地擦干净。
车库里有点闷,她拎过包,遥开落地的车库门,抬腿走了出去。
室外,清凉的风迎面拂过,带着零落的尘泥味。
余生下意识地朝着隔壁的庭院看过去,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翻弄着泥土,想来是要像其他人一样,在院子里开垦出一块小园子自己耕种。
驻足地看了一会儿,她才转身进了家门,一幢独门独院的两层半的复式。除去最上面阁楼的面积,上下加起来共有三百多平。
屋内的装修很简单,四周是白色的墙壁,陈设家具大都为实木材质,看起来很居家,同时也添了几分温馨。
早在余生的车驶进院子的时候,趴在二楼玩玩具的柯利牧羊犬就知道是主人回来了。
细长的狗嘴往上一挑,它把玩具扔出去好远,起身就兴冲冲跑下楼来。
门廊处,余生脱下那双脏了的白色运动鞋,随手从柜子的抽挡里拿出一双拖鞋换上。
还不等主人站好,满脸热情的科大人就蹭到她的脚边,蓬松的尾巴可劲儿地摇个不停,完全不考虑黏她一身狗毛的事儿。
都说苏牧的智商很高,可余生只觉得她家的科大人一向是记吃不记打,智商——没有的事儿。
无奈地拍了拍它的头,在主人的示意下,科大人颠颠地窜到客厅里特意给它准备的矮榻上,扭过脑袋呼哧呼哧地看着她。
余生笑着走过去,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节目给它看。
可能是因为独留它在家太过寂寞,即便是听到电视里的说话声,科大人都会兴奋得不得了,汪汪地低吠着。
走上楼,余生捡起被它扔在地上的玩具,放在了它平时爱呆着的客卧的软毯上。
半阖上门,她转身进了隔壁的主卧。
早上走的时候,她只把里侧的挡光窗帘拉开,外层的薄纱依旧垂落着,一整日,都将阳光过滤在外。
没考虑会不会走光的问题,余生脱下身上的衣服,扔进了衣柜旁的脏衣篓里,转而换上了分体式的家居服下楼。
客厅里,科大人仍旧在在自说自话。
余生走到茶几前,径自捞起上面的烟盒和打火机,从中拿出一根咬在嘴里,没做停留,直接朝着放在楼梯转角处的冰箱走去。
拉开门一看,里面除了牛奶和面包,就只有几个不新鲜的苹果。
这段时间里,她很少在家吃饭,也不曾去过超市,弹尽粮绝实属正常。
想了一下,她拿来水果刀,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