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喊几句口号就热血了?
口号不能让人热血,贪婪的欲望才能让他们义无反顾。
“不过动手时间得选好。”
郑鸿逵说道。
“南洋不是这边,无论柔佛还是缅甸南掌,打仗都没什么危险,缅甸是最能打的,但真要在战场上摆开阵势,也未必能打过咱们一个军。他们最倚重的就是象兵,但这东西一顿开花弹和火箭就轰垮。真正危险的是各种疫病,这个防无可防,唯一的办法就是避开雨季,把整个作战过程放在他们的冬季也就是旱季。不过虽然说是冬季,其实也就和咱们的晚春差不多,无论南掌还是缅甸,基本上都是这样。这样的气候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开疫病,但一到雨季无论输赢咱们都必须得撤出,否则不用打仗也得死一半。
不过柔佛又不同。
那里没有气候差异,基本上一年到头都是夏天,而且是盛夏,好处是三面海,气候倒是比咱们内陆的盛夏还凉爽些,而咱们的冬季他们反而是雨季,故此对柔佛的进攻可以首先开始,三月从琼州南下开始进攻,到八月底就必须停止。
他们的雨季是没法打仗的。
他们旱季其实也跟咱的夏季一样多雨水,勉强能够打仗,但到雨季那就直接是天漏了。”
郑彩给他补充。
“这个由唐王定夺!”
杨庆对唐王说道。
当然,朱聿键又不是傻子,他这个总管就是个敬意,谁让他身份特殊呢!但根本不是让他真正指挥,三路大军根本无法统一指挥,他在昆明如何给南洋的舰队下命令?等他命令辗转送到柔佛恐怕人家仗都打完了,他实际上就指挥自己的缅甸方面军,其他两军都是自己说了算。
他立刻表示完全赞同郑鸿逵上将的提议。
“那就这样了,不过疫病仍旧是需要我们认真对待的。”
杨庆满意地说。
当然,这是个小问题。
实际上明军的防疫水平在目前世界上是最完善的,而且技术也是最先进的,南洋作战一是霍乱,这个的关键是不能喝生水,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必须喝开水。而且还得必须是开得时间足够长的,然后给士兵灌满他们随身携带的水壶就行,每一个伙都有一个炊事兵负责做饭烧水,其实主要是烧水,吃罐头最大限度避免了食物带来的细菌,士兵自己也可以用锡壶和饭盒烧水喝。
这个习惯在强制性这么多年后都已经养成了。
第二就是防蚊虫。
这个只能靠每人一顶蚊帐了。
南方军本来就是每人一顶,另外还有蚊香之类熏蚊子的,这个同样也是每人都有,但白天行军作战时候这个就没办法了,只能配发清凉油解决被咬后的问题。得益于护国公这个神医,清凉油,片仔癀之类热带专用药已经大量使用,而且在台湾和海南岛的开发中起到重要作用,虽然成本高但这并不是问题。
还有就是疟疾。
这个金鸡纳霜是不可能了,哪怕这时候在南美,恐怕也只有少量能流出,而且还是在传教士控制下。
不过好在大明有黄花篙,尽管提取青蒿素是不可能,但杨庆可以让士兵直接吃,毕竟这东西不是印第安人那当神树保护的金鸡纳树,这个在北方可以说到处都是。提取有效成分是不可能提取了,去北方大量收购黄花篙晒干,然后让前线士兵拿温水泡着当茶喝还是可以的。这东西又没什么毒性,喝多少也不会死,服一粒青蒿素能解决的,大不了让士兵一天三顿喝,虽然青蒿素不溶于水,但连泡发的黄花篙一起喝进肚子,胃酸应该能解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