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村都必须绘制出详细的地图。
“在气球上看才好呢”
他身旁一个年轻人笑着说。
这是测绘员,也是皇城那座坤兴学院毕业的,属于天子门生,阵亡的军官后代,而在坤兴学院学习的就是测绘,他的后面跟着一辆马车,车上装着一具收起来的小型热气球和各种绘图工具。杨庆当然不可能为他们配备那么多高端的仪器,这些人的测绘只是升空绘制视野范围的地图,然后对地图进行拼接
误差肯定不小。
但在这个时代,能有这样的地图就属于开挂了。
每一个村庄,每一条溪流,甚至于每一个山头,每一片树林,包括一些山林里的孤立房屋,统统都绘制在这样的地图上,这是国土部以后的秘密档案级别。
“不敢坐,我一到天上就腿软”
刘福说道。
很显然他有恐高症。
蓦然间他的视野中一点火星在绿色里闪烁
“敌袭”
他惊叫一声毫不犹豫地扑向马下。
那个经验不足的测绘员愕然地看着他,紧接着肩头血光飞溅,在子弹的撞击中坠落马下,整个清丈队和护送的民兵一阵混乱,所有人以最快速度寻找隐蔽。几乎同时更多的火星闪烁,白色硝烟在绿色山林里一点点升起,子弹呼啸不断在人群中落下,两名清丈队员立刻中弹。
“还击,别都趴着”
刘福吼道。
紧接着他举起手中短枪,瞄准山林中一个晃动的身影扣动扳机。
后者应声倒下。
其他清丈队员纷纷摘下背着的燧发枪还击,但他们的对手明显也是燧发枪,他们隐藏在树林中,不断向外射出子弹。
“玛的,老子还以为江南的地主能老实点,没想到南北一个德性”
刘福一边装弹一边骂着。
很显然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包括他手下不少老队员也明显久经考验,一个个躲在树木或者岩石后,镇定自若地装弹瞄准开火。只有那些刚刚加入的新人和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民兵才有些慌乱,不过民兵里面几个老兵同样从容,还在边射击边训斥部下。
刘福紧接着打出第二枪。
然后他以最快速度冲到倒在地上的测绘员身旁,一把抓住这个昏迷的家伙拖向树后,就在同时一颗子弹落在他脚下,崩起的碎石打在测绘员的脸上,这个今年刚毕业的倒霉孩子立刻醒过来,紧接着发出惨叫
“叫什么,一点小伤而已”
刘福吼道。
测绘员吓得直接闭嘴了。
刘福掏出急救包,迅速给他肩头的伤口撒上药,把绷带扔给他自己按着。
“队长,这些狗东西有线膛枪”
一名队员喊道。
紧接着又一名队员中弹。
刘福看着对面,混乱的射击中的确有一支精准的火枪,在不断瞄准他手下的老队员,绝大多数射击实际上就是牵制他们,给这支线膛枪装子弹争取时间。不过袭击者有线膛枪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这种东西用那些枪管质量好的滑膛枪就能改,手工拉几条简单的膛线也不难。
不过此时他已经可以判断出敌人的数量
“上刺刀”
他吼道。
说完他拔出了自己的佩刀。
那些老队员和民兵里面的老兵迅速拔出刺刀装上,那些新人则慌乱地面面相觑,很显然他们对于这种事情还不是很适应,毕竟作为文职的清丈队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