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容汐翻动生死簿找到风洛南的生死记录,阎帝回过神来拉开风容汐,执起墨笔面对生死簿,“说吧,要改谁的,我帮你改。”
“我爹,风洛南”,风容汐平复了下情绪,有关她爹的生死焉能不急?加之阎帝又阻拦她。
其实刚刚阎帝对她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一心都在想风洛南的生死。
很快阎帝便找到了有风洛南的那页,生死簿是掌管生死的,不用风容汐说他也知道,风容汐是要改风洛南的生死。
阎帝执笔的手往下顺着,直到顺到风洛南生死这一栏,看到风洛南的死期,阎帝震僵住了。
——天元八月二十二日卒。
风容汐见他找到了风洛南的死期,开口道,“我要让我爹活到一百岁。”
阎帝停放下笔抬起头看了眼她,欲要说些什么,却埋下头去动笔改风洛南的死期。
改了风洛南的死期风容汐松了口气,想起还要找写着如何能阻止天下大乱的书。
便往阎王殿口去,阎帝手伸到半空,做出喊住人的手势,喊道,“诶,你刚才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啊!”
他一喊风容汐恰好走到殿门,于是使用了瞬移,阎帝一喊完留下的只有几缕转瞬即逝的青烟。
阎帝,“……”,原来她压根就没听进去……
亏他还如此用情的表意,本想着风容汐一回来他就立即娶了她,现在看来是他太过着急了。
有本记载如何设法阻止大乱的书,大乱也就是所谓的天灾人祸,那本书名曰禁书。
风容汐记得她上次看了些,还未看完便睡着了,风容汐在布满灰尘的书屋里打转,指尖掠过一本本书。
那本书放哪了?
找了好一会,风容汐才在满是灰尘的木桌附近书架上找着,翻开禁书身子靠着书架。
一脚抵到书架底角,一脚直立着,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而此刻阴间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某个总喜穿一身白衣的人撑一把油纸伞站立在阴涯边。
一双仿若星空般的眸子泛起了淡淡忧伤,望眼欲穿地望着前方漆黑的一片。
偶然吹起的微风带动密雨染上了某人的白衣一角。
楠元身后木屋里的烛火也因密雨变得朦胧了、模糊了。
木屋是楠元在等风容汐回来期间盖的,风容汐在阴间是两三天,外面却为一个月!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风容汐也未回来,一日不回他就等一日,一年不回他便等一年。
成日不闻外界事,时常等到夜深了觉得风容汐今日是不会回来了,才进到木屋不习惯的一个人就寢。
楠元立在涯边驻立许久许久,忽然无奈笑了笑,“玩忘了吗?还没回来。”
楠元收起湿漉漉的油伞转身进到木屋,坐在窗前执笔不知在做些什么,桌上的烛火将他映到了窗纸上拉得修长。
执笔坐于桌前良久,停下了纸上的动作,就寝时楠元未关门未息灯,就为一人。
有时楠元若觉得风容汐今日会回来,便会等到天亮。
可把他等苦咯……
风容汐靠着书架依在继续看着,看到最后一页先是惊了下,收起动作,手指在页面上滑动。
看到哪个字就指到哪个字上,看得愈加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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