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大人,这次没有天师的帮助,恐怕这次圣女大人得持续这样一段时间了。”紫玲看着颜长音已经由血红色完全转变成了请冷墨绿色的眼睛,说道。
“嗯。”睡了一宿之后,颜长音的喉咙已经变得沙哑不已,忍着身体被撕裂的痛,将紫玲递过来的水喝了下去。
她的妖化,是从四岁开始的。
那年干燥少雨,半夜口渴的她想叫下人端水进来,却看见自己的头发一夜之间长至腰间。第一次发生异变痛感几乎没有。
她尖叫着,把内室外的婢子引了进来。婢子见了连忙跑去告诉了父亲,父亲进了房间看见她这个样子,叫那婢子帮着她将头发剪掉了,长短和原先一样。
那个婢子,之后她从未再见过。
也许在那个时候,她父亲表现得很平静,可是她很清楚,这件事还是在她父亲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在那之后,她的父亲就与之前完全变了样子,他在私底下叫她妖女,甚至是当着她母亲的面。母亲不平,有一次和他争吵了起来。最后在一次争吵之中,母亲受罚被禁了足,之后的两年,她从没见过母亲,因为她也不能去那个被下令不得进出的二楼,再之后,便传出了母亲的死讯。那是她最后一次看见那个高傲如一的女人,她紧闭着双眼,那安详的模样就像她只是睡着了一样。
十二岁那年,父亲将她交给了一个南藤宗的门徒。
她在南藤宗又一次妖化了。当时她得到了南藤宗天师的青睐,她成了南藤出天师之外最尊贵的人之一,而另外两人,就是圣王和圣子。
师傅说:徒儿,这不是病,你也不是妖,这是一种证明,一种你是尊贵血脉的证明。
从那之后,每次她妖化都是师傅在旁相助。
而她的异变,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却妖化得愈发明显。从一开始的头发长长,再到后来的头发变色,而现在却是几近全身的变异。时间,也相隔得越来越短,第一次到第二次,相隔了几年,而从二次开始,却是两年一次。现在,现在她也不知道了,就像这一次,突然的,异变就发生了,将她伤得措手不及。
“圣女大人。”紫玲将一块干粮递给她。似乎看出了颜长音心情不好,紫玲也没有说话。
干粮很硬,绵而冷,就跟咬树枝没什么区别。
泛着微微光亮的火焰只能照出两人身体的大致轮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只剩下两人咬干粮的声音。
紫玲小心地出了山洞,看着连月色都被遮住的黑色的山林,将药粉洒在了山洞的洞口。
颜长音吃过干粮后,终于还是没忍住困意,头靠在石头上,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
次日,莞城伏灵渠里如往常一般平静,兽鸟捕食,生与死的较量。
不过,今日的伏灵渠与往日的气氛却有所不同。一群犹如鬼魅的黑衣人穿梭在伏灵渠中,所过之处,虫蛇皆亡,仔细看去,那群人行走的一路都有着凝固了的斑斑血迹。
为首的银面黑衣人轻声飞速地在林中穿梭,边用轻功飞驰,边对下属做手势。
一群人穿过又一片森林,来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那地方——俨然的颜长音两人落脚之地。
而此刻那洞中的两人,却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
“圣女大人。”紫玲转头对颜长音喊道。
颜长音深邃的墨绿色眼瞳看着紫玲,对她点了点头,道:“小心。”
“是!”紫玲对颜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