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扬起的下巴,弧度完美,光洁白皙似羊脂白玉。
隔着人群和灯火,仿佛都能听见他清越爽朗的笑声像是初春早归的燕儿一样,钻进耳蜗里,挠的人心痒难耐。
这人呀,光这副皮囊,就只能用“妖孽”两个字来形容。
更遑论他的气质以及身后的连家,可当真是一个宜家宜室宜追宜捧的翩翩佳公子。
实习记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女生,只看了连卿一眼便脸红心跳。
正当她沉迷不可自拔的时候,连卿似是察觉到视线,狭长风流的凤眼一个眼波流转朝这边看了过来,微微一愣,而后浅笑颔首示意,那凤眸里的星光顿时溢了出来。
实习记者被他这会心一击给搞得仓皇无措,忙转开视线,这才发现,这周围的年轻女士啊都在似有若无或大胆直接地盯着那位连公子看呢。
宴会厅最里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手里端着酒杯,酒杯里是殷红醇香的酒液,衬着她执杯的那只手白皙莹润,骨节纤长柔美。
顺着纤细柔嫩的手臂往上,是一张明媚端庄的脸蛋,杏眼桃腮,琼鼻樱唇,五官精致,更惹眼的是她眉目之间的风采,灼灼其华,明烈却不逼人,是恰到好处的气韵。
浅栗色的长发精心打理之后披在肩上,一袭淡绿色的裹胸长裙显得她身姿窈窕,立在这繁华浮影的宴会厅里,像一濯沁人心脾的泉,令人赏心悦目。
是京城里的生面孔。
她遥遥望着连卿那一处,执杯的手腕微晃,殷红的酒液随着挂在透明的杯壁上,像是一挂红色的溪流,这细微的一个动作,便显出她的风姿绰约。
“妈,他这德性是不是改不了了?”
定定看了好一会儿,这年轻女人朝身边的一位贵妇说道。
她身边的贵妇看着五十多岁,个子不高,保养的还不错,穿着靛蓝色的旗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雍容华贵,但却面目神情细微处显得有些尖酸刻板。
闻言,贵妇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眼便收回视线,朝女人道:“华影,管他做什么?今天可得好好把握机会。”
说着,她捏了捏年轻女人的手,以示提醒。
年轻女人眯眼笑笑,乖巧应声:“我知道了,妈。”
这时,有一位妇人朝两人走过来,主动问候说:“连夫人,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话落,又将视线转向年轻女人,惊喜地问:“这是华影吧?都长这么大了,哎哟哟,长得可真漂亮,水灵灵的,看着就是个知书达理的。”
原来,刚才观望连卿的,正是连家大爷连东声的一对妻女,妻子,赵女士,女儿,连华影。
赵女士嘴角也噙了笑,道:“李夫人,好久没见,你才是光彩照人,我这女儿啊从惯坏了,哪比得上你们家的。”
话落,赵女士朝连华影介绍说:“不记得了?这是你李阿姨,咱们出国前还带着你去她家玩过呢。”
连华影作势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似的,面上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原来是李阿姨啊?您看着这么年轻,我都不敢认了。”
母女俩一唱一和,惹得李夫人连连发笑。
跟李夫人应酬了几句,赵女士带着连华影又转战其他地方。
连家毕竟是时隔近二十年才重新回国,意味着要重新开始,因此,这次宴会他们诚意很足。六点开始的宴会,连家一众人四点开始就在宴会厅里来回周旋招待宾客。
连东声主要是招待一些企业家、各个圈子里的资深大家,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