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个项目还是梁氏明年的重头戏,预计盈利占明年总利润的百分之三十。
还有,这个项目从成立之初,便是梁孟峤在一手操办。
若是在眼看动工的关头出了问题,梁孟峤在梁氏的威信……
可想而知。
梁孟峤转身望着窗外深重的夜色,灯光下,依稀看见有细碎的雪花飘飘洒洒。
又下雪了。
他抬手捏捏眉心,稍作思忖,便道:“你先稳住,我这就过去。”
陈辰:“好。”
梁孟峤挂断电话,原地拧眉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宴会厅里走。
岑菲儿就站在梁孟峤身后几米之外,刚才,她眼看着梁孟峤终于一个人出来了,被煎熬折磨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按耐不住,跟了出来。
梁孟峤在打电话,她不敢太靠近,只好站在几米远的地方克制地望着他。
他的眉眼,他的身姿,他说话时下巴阖动的弧度,都一一地烙在她眼里。
这时的他,沉稳冷漠,威严冷峻,高不可攀。
同时,脑子里不断闪过今晚所见梁孟峤和乔乔亲密亲昵的种种,那时的他温柔、体贴、眉眼间皆是柔情。
两相对比之下,剧烈的反差令岑菲儿看向梁孟峤的目光愈发痴迷,近乎贪婪。
她啊,就是喜欢这样的梁孟峤,喜欢他的每一面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
梁孟峤这通电话也就两分钟的功夫,岑菲儿静静望着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渐渐地,她神色渐渐恍惚,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裙摆。
尤其是当梁孟峤转身望向窗外的飞雪时,转动间他肩线的弧度优雅遒劲,只看着她便觉得宽厚而温暖。
脚下微动,岑菲儿抬脚凑了过去。
就是这时候,梁孟峤挂断电话,转回身抬步往这边走过来。
岑菲儿的动作忽地顿住。
呼吸骤然急促又倏地屏住,岑菲儿抓住裙摆的手指也猛然松开,一双染了热烈情愫的眸子紧紧盯着梁孟峤。
一步。
两步。
三步……
近了,更近了。
当梁孟峤走到她一步之外时,岑菲儿几乎鬼使神差地扬起了笑容。
她今天穿了一条石榴红的礼服,雪纺面料,飘逸又服帖,将她身上的一笔一线都勾勒得清清楚楚。
还是摸胸款式,她这一副骨相啊,自己最为满意的便是那一对精致灵动的锁骨了,另外,一位知名的造型师曾说过,石榴红最衬她的肤色。
猜到梁孟峤今晚十有八九会来,她特意穿来给他看的。
她还描画了自己最喜欢的妆容,擦了自己最喜欢的香水。
呆愣过后,岑菲儿挺胸含笑,摆出了自己最美的姿态。
然而,梁孟峤却脚步未顿地……
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甚至,从始至终,他眼风都未动一分,一路直直望着前方,似乎,他要走的那条路上,毫无闲杂。
梁孟峤身上的气息近了又远,脚步声渐渐混入身后的喧嚣纷杂里,岑菲儿面色煞白,即便是她最喜欢的妆容也遮不住此时此刻她脸上的衰败。
足足原地呆了有一分钟,岑菲儿才愣愣转身,循着梁孟峤错身而过的方向望过去。
从这里到宴会厅的走廊,来来往往好几道挺拔修长的背影,可,岑菲儿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没有他。
梁孟峤啊,肯定是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