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乔乔唤他一声,可看到他上下滚动的咽喉之后,眼眶倏地就湿了。
唇角抿了抿,乔乔没再阻止他,等他放下碗,递了一张餐巾纸到他唇边,红着眼问:“好喝吗?”
梁孟峤凝视着她被水洗过一样的眸子,薄唇缓缓勾起,又重重点头,抓住乔乔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一字一顿说:“很甜,也很暖。”
顿了顿,梁孟峤动手盛了一碗,右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送到乔乔唇边,柔声道:“你也喝点。”
乔乔抬眸盯着梁孟峤,唇微动,就着勺子咽了下去。
味道如何乔乔在家里就尝过,她在烹饪上实在是没什么天赋,只能说是一般,跟陆婶的手艺没法比。
在刺骨的寒风里,两人把粥和水晶饺、煎蛋都给吃完了。
乔乔让梁孟峤自己动手打开蛋糕包装盒。
包装盒不大,解开丝绸的蝴蝶结,拿掉白色的包装盒,在看到蛋糕的一刹那梁孟峤又愣住了。
蛋糕很小巧,六寸大小,裹了一层白色的奶油,整个蛋糕面上,是一幅用巧克力酱画的画。
一眼,梁孟峤就认出来了。
而且,第一时间就确定这是乔乔画的。
画上的,就是那一夜两人在这观景台上相拥的场景。
篇幅和材料有限,她用了速写,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当时两人身后的车和山石树木,着重是两人相拥相视的画面。
笔墨不多,却极为传神。
瞬时间,那一晚的甜蜜、期许、悸动、庆幸等等诸多复杂难言的情绪又充斥了他的胸口。
一股热流从心房里涌动而出穿过血脉筋骨直达四肢百骸。
他骤然抬眸盯向乔乔,从来到这个山顶,乔乔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感动和惊喜,如今,对上他明显不能自制的视线,她仍旧是笑盈盈的,清丽秾艳的脸上不复清冷淡漠,没有骄矜疏离,只余轻轻柔柔的暖融融的笑意。
让梁孟峤即使身处寒冬山顶的凛冽北风中,亦不觉得冷。
乔乔是太阳,是光,温暖、照耀着他晦暗艰涩的人生。
而她那双月牙状的眸子里,盛着的,溢着的,是对他毫无保留的爱和竭尽所能的护。
她小他七岁,她记忆丢失,可在两个人的相处里,她却是负累的那一个。
他梁孟峤,这一生是何其有幸!
再也控制不住,梁孟峤小心翼翼放下手里的包装盒,长腿一迈绕过桌子欺到乔乔身边,抬手将她严严实实地箍进怀里,低头,唇舌瞬间骤至。
乔乔只来得及侧身,便被梁孟峤压制住,她的臀抵在桌边,梁孟峤情潮翻涌之下太过用力,她的身子不受控地往后仰,桌边硌的有点疼。
轻轻漫漫的闷哼一声,梁孟峤似有所觉,箍在她腰间的手下移摸到桌边,半阖着的眸子余光一扫,抬手将桌边的保温盒和碗筷推开,一弯腰,手圈住乔乔的腿弯,将人给抱坐在了餐桌上。
寒风呼呼作响,头顶上阴云被风吹得忽聚忽散,虽没下雪,可这燕云山的山顶,依旧能冷得刺骨。
然而,梁孟峤将乔乔整个裹进他的大衣里,自己埋头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吻着,从额头到下巴。
不仅不觉得冷,掌心甚至沁出了汗。
有情能饮水饱,有情,自然也能不惧风寒。
这一天,两人在山顶上待了一个小时就下来了,他们下去之后,岳山又带着人把山顶上的东西收拾掉。